,你是那個少年護衛。怎麼,從軍了?”

他隨即看到了趙延年腰間的印綬,臉色微變。“還做了官?”

趙延年提起黑色綬帶,取出印囊裡的銅製官印,在手裡掂了掂。“朝廷剛封的,鷹擊校尉。”

騎士大驚,翻身下馬,叉手拜見。

他的同伴見了,不敢怠慢,也跟著下了馬,來到趙延年馬前,叉手施手。

“雁門西部都尉麾下斥候,王賁、趙韋、王安國,見過趙校尉。”

趙延年也有些驚訝。“你們知道我?”

為首的王賁笑道:“校尉的大名,我們當然聽說過。最近有不少匈奴人附塞歸漢,都提到了校尉的名諱,說校尉是匈奴人的天武士,戰無不勝。前幾日,都尉又收到朝廷文書,得知趙君封了鷹擊校尉,在代郡協助李府君作戰。”

趙延年著實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鷹擊校尉,朝廷居然會有文書送到雁門。

“校尉是來巡視,打探敵情?”

趙延年收起官印,下了馬,與王賁三人見禮。

對方如果想打劫他,他自然沒必要客氣。對方客氣了,他也沒必要非板著臉。

“正是,諸君辛苦了,可有什麼訊息相告?”

“有的,有的。”王賁抬頭看了看天。“馬上就正午了,該用餐了。我們剛剛獵了一些野物,校尉若是不棄,一起吃點?”

趙延年爽快的答應了,又讓騎士們拿來乾糧,與王賁三人分享。

王賁很高興,讓趙韋、王安國去烤野物,自己陪著趙延年說話。

他們最近一直在聞諸澤附近活動,發現匈奴人越來越多,有時候一天能看到兩三撥。

每次人都不多,也就兩三騎,但頻率很高。

不出意外的話,匈奴人可能在準備進攻了。

“你們有沒有去過頹當城?我在草原上的時候,聽說伊稚邪打算在頹當城附近蹀林。”

“派人去了,還沒回音。”王賁嘆了一口氣。“可能凶多吉少。我聽一些袍澤說,匈奴人中有一個勇士,也騎這樣一匹黑馬,很是兇殘。我剛看到這匹馬的時候,還以為是他,著實嚇了一跳。”

趙延年心中一動。“那人是不是一頭金髮?”

“這倒沒看出來,他戴了頭盔。從式樣看,很像是我們漢軍的甲冑。”

“知道他用什麼武器嗎?”

“一柄長刀。”

“我見過他,他是個蠻子,叫威廉姆。”趙延年笑笑。“我這匹馬就是從他手裡搶來的。”

王賁目瞪口呆,半晌沒說話出來。

趙延年將遇到威廉姆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如果你們再遇到他,就告訴他,我們的賭約依舊有效,我在且如城等他。”

“好,一定帶到。”王賁回過神來,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若有機會,校尉還是宰了他最好。這人已經殺了我們好幾個袍澤了。我們都想報仇,奈何技不如人。”

“沒用弓弩對付他?他的武藝雖好,卻也不是金石之軀,還是射得死的。”

王賁苦笑。“我們何嘗沒想過,只是他身邊還有其他人,根本不給我們近身的機會。論騎射,匈奴人比我們擅長。至於弩,我們一般也不敢帶出去。萬一落到匈奴人手裡,麻煩更大。”

趙延年明白了。

弓不是管制兵器,弩卻是管制的,輕易不得攜帶出關,就是怕落到匈奴人的手裡。

匈奴人能制弓,卻制不了弩。

沒有弩,漢軍遊騎想對付有匈奴人陪伴的威廉姆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騎射不行,近戰更不行。

趙延年想了想,說道:“王君,你能否請示一下西部都尉,給我一個進入雁門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