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被人像轟蒼蠅一樣的轟走。

如果能擊敗固倫,凱旋單于庭,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糧食不夠啊。就算固倫撤走了,我們沒糧食,怎麼回單於庭?向右賢王要嗎?”

“何去必要?我們可以搶嘛。”趙安稽也站了起來,一揮手,意氣風發。“附近來了那麼多部落,肯定有大量的羊群,我們找準機會出擊,以戰養戰,輕而易舉。”

段叔連連點頭,興奮地揮舞著手臂。“沒錯,我們兵力雖少,卻都是精銳。只要扛過這幾天,等他們久攻不下,鬆懈了,再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各個擊破,絕非難事。”

桀龍點頭附和。“這個方案的確比撤退穩妥一點。只要有箭、有糧,再有合適的地形,就算固倫那小子有二十倍的兵力,也拿我們沒辦法,天肯定沒問題。”

趙安稽抬頭,看了桀龍一眼,笑了。

很顯然,桀龍嚐到了步騎協同的甜頭,也增強了信心。

匈奴人不善攻堅,只要有合適的地形,他們完全可能硬扛十倍、二十倍的對手數日。

有固定的陣地防守,比且戰且走強多了。

“前面就有一個山坡,易守難攻。”趙安稽走了幾步,伸手一指。

頹喪一掃而空,氣氛由此可見的熱烈起來,笑容再次出現在每個人的臉上。

於單打量了趙延年一眼,毫不掩飾欣賞之色。“你雖年輕,卻比所有人都冷靜,是天生的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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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延年很尷尬,連忙搖手。

他可不是什麼天生的將才,他連最基本的戰術都不懂。

他提出這個建議,也不是為了於單著想,純粹是希望匈奴人狗咬狗,兩敗俱傷。

“左賢王過獎了。我只是提了一個建議,剩下的都是相國、趙王和段叔的功勞。沒有他們謀劃,再好的想法也無法落實。”

於單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桀龍和趙安稽。

“是啊,兵者,死生之地。眼下這個局面,齊心協力,出謀劃策才是取勝之道,互相指責只能是自尋死路。就像當年的趙國,如果廉頗不能負荊請罪,和藺相如合作,共同面對強秦,怎麼能化險為夷,完壁歸趙。”

趙安稽有點尷尬,面紅耳赤。

桀龍低著頭,專心致志的烤肉,不說話。

段叔連忙打圓場。“既然如此,那就行動吧。今晚紮營之後,還不能睡,要儘快察看一下地形。趙王,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吧,還有事要向你請教。”

趙安稽連忙點頭答應。

趙延年看在眼裡,有點想笑。

不得不說,於單跟著段叔讀書還是有點用的,這幾句話說得頗像那麼回事,堪稱陰陽帶師。

說幹就幹,於單立刻下令移營,到趙安稽選中的山坡上紮營。

吃完晚餐,於單也沒有休息,跟著趙安稽、段叔一起巡察地形,為明天的戰鬥做準備。

桀龍和趙延年也跟著。

趙延年是抱著學習的態度,認真聽他們分析細節。

既然打算從軍立功,當然不能只知道悶著頭衝鋒,還要懂一些用兵之道。

桀龍也在聽,只是沒有趙延年那麼專注。

相比於趙安稽的戰術規劃,他對趙延年的武藝更感興趣。

趁著討論的間隙,他靠近了趙延年,悄聲說道:“趙君,看在那把刀的份上,你能不能說幾句真的?”

趙延年肩膀一抖,彈開桀龍伸過來的手。

“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桀龍的手停在半空中,盯著趙延年的眼睛,半晌才說道:“你發誓?”

趙延年舉起手,神情嚴肅。“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