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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著病服,小女孩沒穿,但小女孩鼻子流著血,那位媽媽把她抱上洗手檯,想用水沖洗著她的鼻子。
“怎麼忽然流血了?”
小女孩一臉哭相:“不知道。”
小女孩的鼻血不可避免地滴到了洗手檯上,一滴兩滴三滴……那位媽媽撩著水給她洗鼻子,水也弄到了洗手檯上,血和水混在一起,面積越來越大,慢慢流向了旁邊那位長髮女孩的水池旁。
長髮女孩停下洗手看向了那灘血和水,她一直盯著看,慢慢的,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她忽然後退著靠到了洗手檯旁的牆上,動作快得幾乎摔倒。
那位媽媽在替小女孩洗鼻血的間隙忍不住向她看了一眼,看到她後背緊緊靠在牆上,一臉恐懼的模樣。那位媽媽愣住,不知道她怎麼回事,就在這時長髮女孩忽然飛快地跑出了洗手間。
接著那位媽媽就立即聽到了重物摔滾下樓梯的聲音。
洗手間旁就是樓梯。
那位媽媽心裡一驚,把棉花塞進了小女孩的鼻子,連忙跑出去看一眼。她看到了十幾階的樓梯下面躺著一位長髮女孩,就是剛剛從洗手間跑出去的那個女孩。髮絲半遮住她的臉,一時看不到她頭部有沒有流血,只能看到她閉著的眼睛,彎腿躺在那裡。她從樓梯上摔下去,暈厥過去。
☆、重逢重生
紀艾棉接到了南月末從醫院樓梯上摔下來的訊息後,馬上趕去醫院,她明明是請護工二十四小時照看的,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南月末躺在病床上,還未醒,額頭纏了一圈紗布,加上臉上原有的貼紗布,躺在那裡就像一個重症病人。紀艾棉進了病房就去檢視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等在一旁的女醫生告訴她,南月末除了膝蓋和手臂上有淤青,外傷最嚴重的是頭部。
紀艾棉坐在那裡呆呆地握著南月末的手,醫生看她一直不說話就帶著護士走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紀艾棉忽然很想哭,原來她根本照顧不好月末。以前她一直叫嚷著讓月末離開霧溪源和她一起生活,信誓旦旦地打各種包票,看上去什麼都能辦到,現在看來就是說大話,自不量力。
向月末媽媽保證過她會治好月末,結果現在月末的病情一點起色都沒有。如果月末是呆在她媽媽身邊,怎麼說也不會從樓梯上摔下來。而在她在她這裡卻傷上加傷,雪上加霜。
紀艾棉本來在來的路上還想著要怎麼狠狠訓斥護工,而現在她忽然就沒了力氣,她趴到月末的病床上,渾身無力的樣子,她喃喃著:月末,月末,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紀艾棉在南月末的病床前守了三個小時,南月末也沒有醒過來,她就一直拉著南月末的手趴在那裡,趴著趴著就睡著了。
“艾棉……”
“艾棉……”
輕輕的聲音喊著紀艾棉的名字,她的手也被拽了拽,半趴在床上的紀艾棉還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睛。
南月末已經醒過來,正坐在那裡安靜地看著紀艾棉。
紀艾棉和南月末對視著。
從南月末入院以來,紀艾棉來看她只能和她對視,因為南月末不喜歡人靠近她。靠近她,她會緊張,不知所措,臉上都是害怕畏懼的神情,所以紀艾棉只能幹望著她。
“艾棉?”
南月末又小聲叫了一次。
紀艾棉眨了眨眼睛,然後眼睛瞬間變大了一倍,她說:“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南月末有點被紀艾棉的表情嚇到,她問:“艾棉?怎麼了?”
紀艾棉騰地站起身:“你叫我什麼?艾棉?月末,你叫我艾棉!”
紀艾棉一臉的不可置信,她上前雙手扶在南月末的雙臂上,睜大眼睛說:“月末,你再說一遍,我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