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其實他想說,看前面,你把車開這麼快的時候不要看旁邊。

可關津陽誤會了,他說:“我知道跟你沒關係!”

言旬聽了沒有說話,其實他有點糊塗,他也不知道事情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

他之前確實有覺得紀艾棉看他的眼神不一樣,感覺到紀艾棉似乎對他有那種感情。但紀艾棉面對他時並沒有聽他的勸,連表示考慮一下都沒有,而且把東西砸向他的時候也毫不留情。她在咖啡廳是對著以澤表白,她喜歡的人明顯是以澤,可是她卻又在他身後對他說,你知道吧。言旬想了一下理解的是,她以為他知道她喜歡的是以澤?言旬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只記得她說還會堅持下去,意思就是還會找茬下去,他只能對她說,停止吧。

一直坐在後座的湛以澤一路上聽著關津陽的憤慨沒有說一句話,他在考慮著事情。

原來,她沒完沒了地找茬,堅韌又執著地堅持著,不放棄地對他們找茬,僅僅是為了要喜歡一個人。

湛以澤家的陽臺上,湛以澤穿著棉質休閒服坐在方桌前賞後花園的風景,那裡有大片的薰衣草和珍稀蝴蝶。關津陽坐在他的對面,這幾天紀艾棉沒來德斯雲找茬,不知道她是暫時找不到空隙找茬,還是表白之後有點改變。

關津陽不爽地想著,不知道這個死女人是不是還想著等回應呢。

關津陽真的非常不喜歡紀艾棉。

他故作輕鬆地對湛以澤說:“對著長得好的人,一見鍾情很容易,你這張臉,多滅絕的女人看了都淡定不了,被她看上一點不奇怪,什麼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何湘不也見了你一眼就喜歡上你,還要死要活的!”

關津陽想表達意思是,這都見怪不怪,但是忽然之間他又想到了什麼,讓他忍不住脫口而出:“媽的,她比何湘還瘋狂!”

儘管關津陽又罵人了,但湛以澤心情不錯,手機響了,恰好是何湘的來電他也接了。

“以澤哥哥,你終於接我的電話了,你知不知道你上星期沒有接,我擔心又難過。”

“有什麼事嗎?”

“上星期沒有,這星期有,以澤哥哥,你今天心情很好啊,那我告訴你一件讓你心情更好的事情,我去中國讀書的事情都辦好了,我最遲下個月就可以去中國了,之後我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了。”

湛以澤聽了皺了皺眉,問:“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了,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了,我……”

何湘剛把話說到這裡,湛以澤就把通話按斷。

湛以澤把手機丟到桌面。

關津陽問:“她說了什麼?”他只聽到湛以澤在這邊說“有什麼事,你確定?”

湛以澤沒回答,過了半晌忽然問:“上次她和你說,不讓我交女朋友。她有沒有說,我交了會怎麼樣?”

關津陽愣了愣,有點遲鈍地搖了搖頭:“沒說,但想也知道她會做什麼……”

關津陽眼睛盯著湛以澤,莫名有些緊張。

而湛以澤則望著後花園,神情若有所思起來。

S市第一腦科醫院的洗手間,一位穿著病服的長髮女孩從廁所出來,她的長髮又直又黑一直到背部,用白色的皮套微微束著,她的右臉頰的位置貼著塊白色的紗布,貌似那裡有傷,但即使這樣也擋不住她那張臉的美麗。

女孩站在洗手檯前洗手,鏡子裡的她長長的睫毛微垂,鵝蛋臉,細窄微翹的鼻子,白皙的面板,清透的臉龐很有古典美,映在鏡中的她就像一幅畫,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多瞧幾眼。

女孩不知為何一直在那裡洗手,她旁邊水池洗手的人換了又換,她還在那裡洗著手。

直到一個哭著的小女孩被媽媽領進來。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