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眼睛陡然睜開,雙目直視著李恪:“恪兒,你剛才說什麼?想要拜允文為師?”

李恪堅定的點點頭。

李世民不由往李泰李佑處望去,只見李泰看看李恪一眼,似乎頗為不屑,微微有些發胖的身體端坐在胡凳上,又大口的吃著佳餚去了。而李佑卻是滿是有趣的看看李恪,再看看另一邊的張允文,隨即低下頭喝起葡萄酒來。

而另一邊,一聽見李恪的言語,張允文心頭便“突”的一動,這李恪也太會找時機了,在如此眾多的大臣和李世民面前,若是自己不答應,等於駁了李唐皇室的面子。況且此時酒已半酣,暈暈乎乎,李恪趁機提出來,就是希望張允文能稀裡糊塗的答應下來。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張允文可是喝慣了烈酒,這三四斤米酒下肚,醉意卻是隻有三四分,頭腦也剛好暈暈的。可是一聽到李恪的話,頓時完全酒醒。這李恪拜師,說好聽點是拜師,說難聽點就叫拉勢力。雖說歷史上的李恪看似沒什麼大惡,可是,這皇家內部之事萬分複雜,一個不慎,便是滑落深淵。張允文可不願沾染這層關係。呃,若是換上李治,倒還可以考慮考慮。

眼見李世民的目光投射過來,張允文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當即趴在酒桌上,半邊臉浸在菜碟之中,做醉酒之狀。蘇定方劉仁實等皆是伶俐之人,見張允文如此動作,頓時明白其意。蘇定方甚至端起手中酒杯,潑在張允文衣領之上。劉仁實幾人見狀,頓時樂呵呵的將各種酒水往張允文身上倒。

涼涼的感覺讓張允文心頭大恨:若是此關過去,老子非得一個個找你們單挑!

“呵呵,恪兒既然有心,父皇豈能不允?但是恪兒知道,允文事務繁忙,恐怕脫不開身!這樣吧,只要允文答應教授你武藝,那朕便許你拜其為師!”李世民笑著說道。

李恪頓時大喜:“多謝父皇!”說著起身來到張允文面前,正要拜下,卻見張允文半邊臉沾滿油跡,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酒味,雙目闔著,口中卻在自顧道:“酒……拿酒來,拿酒來!”蘇定方扶著張允文說道:“允文啊,你醉了,別喝啦,我們先下去吧!”

張允文雙腿直蹬:“酒……酒……我要酒!”

李恪拜下的動作頓時止住了,手足無措的看看扶著張允文的蘇定方,再轉過頭看看李世民,立在當場。

李世民笑了一聲,滿臉遺憾的道:“恪兒啊,看來允文今日飲酒過度,恐怕很難清醒過來!這拜師之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李恪聞言,頓時點點頭,返回座位。

張允文“醉了”,支柔蕊兒以及蘇定方連忙將他送回後院,而李宇則是接過張允文的職責,開始小口小口的抿著葡萄酒。

一回到後院,支柔便笑道:“相公,別裝了,還不起來自己走,賴在蘇大哥身上像什麼話?”關於張允文的酒量,支柔是知道的,所以她才這樣說道。

張允文當即“嘻嘻”一笑,身體卻未動彈:“誰叫他剛才那酒潑我!還有劉仁實、段雲松那幫壞痞子,老子遲早會找他們算賬!”

“對了,相公,你先去洗洗吧!身上的味道真難聞!”支柔說著那手扇了扇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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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柔頓時嬌嗔一聲:“哎呀,你在說什麼瘋話啊!沒看見蘇大哥還在這兒麼?”

蘇定方卻是連連搖頭:“我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

張允文笑了兩聲,卻是沉聲道:“還是不要了!蜀王此人,聰明伶俐,說不定會以看望我為藉口過來檢視,我還是就這樣躺在榻上便是!”

蘇定方頓時贊同的點點頭。

張允文回到房間中,解下外衣,坐在榻上,和坐在旁邊胡凳上的蘇定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