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了沈青璇送他的白馬。摸了摸馬兒的鬃毛。陳豐道了聲沒事便好。

看了一眼掛在馬兒側背的鐵劍,陳豐搖頭輕笑,隨後便走入了那家酒樓之內。

酒樓的二樓,靠窗的位置沈青璇已然在那等候陳豐。

陳豐行至沈青璇身前坐下,笑道:“仙子不叫些酒水來?”

“摻了水。沒法喝。”沈青璇看著窗外悠悠開口。

陳豐取出酒葫蘆,放到了沈青璇身前。

沈青璇接過酒葫蘆看向陳豐,打趣說道:“沒摻水吧!”

陳豐搖頭:“仙子儘管喝就是了,正宗的清濁酒。”

沈青璇也不見外,而且她對陳豐就從來沒有見外過。將酒葫蘆的放到了自己的唇上,仰頭便喝。

一口烈酒下肚,沈青璇看著手中的酒葫蘆。似閒談般平靜開口道:“接下來要去何處?是去尋王一?還是去接靈劫?”

陳豐平靜看著窗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沈青璇,笑道:“我此行南下確實是為他二人而來。不過子嶽兄的水運小世界被打得殘破不堪,若去了觀海城,還真不知要如何面對他。”

沈青璇笑言:“直說不就好了,我看那龍川子嶽也不會為一個水運世界而與你置氣吧。”

陳豐點頭:“不過是心中有愧。”

當時龍川子嶽借給陳豐小世界的時候可是沒有任何猶豫,說借便借了。如今小世界被打殘,當初說的不久便能原物奉還,如今卻成了笑談。即使念無雙說會幫其溫養,但若要等到小世界回到原來的樣子,卻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沈青璇喝著酒笑看陳豐。而後說道:“那便可惜了,過些日子便是南海退潮之時,屆時海底遺蹟現世,遺蹟之門開啟,許多武夫練氣士都會去那遺蹟內尋其機緣。你若是心中有愧而不入城,只怕要錯過許多的機緣了。”

陳豐搓了搓手認同沈青璇之言:“這倒也是。反正終歸都是要入城的,若是錯過了,便又得等一年了。”

對於沈青璇知道南海退潮之事陳豐並不覺得意外。每年的南海退潮,都會有許多來自天南地北的山上練氣士,山下武夫湧入觀海城中,待到潮水退去之後便去那遺蹟之中尋找機緣。

這也算是觀海城年關前的一次盛大宴會。觀海城對此也從未封鎖過訊息,所以南海退潮也算不得什麼秘密。來的人多了,知道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沈青璇笑道:“那便是想去了!”

陳豐點頭,而後又撓了撓頭道:“只是還得麻煩沈仙子送我一程,不然以我如今的修為,去到觀海城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沈青璇笑道:“我也去觀海城,正好順路,所以也算不得麻煩。”

兩人如故友相見,談笑間之間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