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溪宗除了棋峰之外的其餘幾座山頭都有和淵國勾結之人。

而對於這些人,宗門卻也毫不心慈手軟,該殺的殺,該逐出師門的便廢了其修為而後逐出師門。

而結果便是,許多山頭最後竟都留不下幾個人了。

畫峰和樂峰還好,兩峰之中其實有不少人都是被迫加入尤桓一方的,如今尤桓敗亡,宗門也未為難他們。

至於符,獸,兵,藥,丹這幾個山頭可就沒那麼好了。最後留下的竟然不足原來的十之一二,而且都是些入門不久的年輕練氣士。

道峰和劍峰各去了一半,棋峰也就十多人,而且到最後也啥事沒有。

然後棋峰峰主紀常清便被光榮的任命為景溪宗後山的主事長老兼掌律長老,掌管全宗事宜。其權利與副宗主同等。

這倒讓紀常清頗為頭疼,只是在薇嵐的威壓之下他也不得不接下這個勞心費神的位子。

接下來,紀常清的棋局怕是要從棋盤轉移到宗門之上了。

而顧裴之和晏陽則負責幫助紀常清重建宗門各峰。

景溪宗十峰可是一峰都不能少的。

宗門重建,重擔全部壓在了前山三位峰主之上。而後山比起前山可就輕鬆了不要太多。

青墨客和岑文先後下山,薇嵐繼續留在脆竹山。

供奉長老屹坤本就不在宗門。

至於陳豐,因為連跌六境,外人雖然不知,但即使宗門認可了他當宗主,而他自己卻也無力接下這重任了。

一連昏迷了幾天,當陳再次醒來之時已經雨過天晴,豔陽高照。

沈青璇傷勢好轉之後便來見了陳豐。

“怎麼會連跌六境?”看到陳豐此時的狀態,沈青璇也是挺意外的。

“借了太多東西,欠下的因果太多。”陳豐回答道:“就連山河之力的因果也盡數加在了我的身上。再加上強行入偽仙。然後就成這樣了。”

陳豐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而後對沈青璇躬身行禮道:“仙子與我,於宗門都有大恩,陳豐實難回報,就連仙子所期待的與我一戰,恐怕我也已經不值得仙子出劍了。”

沈青璇搖頭道:“被我師兄看重之人又豈會為了跌境而煩惱,境界跌了再修回來即可,登仙台斷了那便重新接續。因為你是陳豐,只要不自暴自棄總有重回巔峰的一天。而我也會等你重回巔峰。”

說道此處,沈青璇頓了頓後才接著道:“不過那時的你還能否追上我的步伐可就不知道了。”

聽完沈青璇的話語,陳豐突然大笑。

“那便請仙子在高處等我,待我攀登極點,再來問劍仙子。”

“好,我等你!”

沈青璇與陳豐相視而笑。

沈青璇取出陳豐之前送於她的神仙釀,剛好兩壺,沈青璇將其中一壺遞給陳豐道:“莫要忘了,你還欠我一葫蘆的神仙釀。”

陳豐接過神仙釀,笑言道:“只要仙子記得,我便不忘。”

至於還不還得起,那便另說了。

兩人在玉衡山竹樓同飲,飲盡一壺之後,陳豐卻醉了。

只有元嬰境界的他,實在是消受不起這神仙釀的酒力。

迷迷糊糊中陳豐聽到了沈青璇的道別:“山水有相逢,我在大道至高處等你。”

陳豐沒有起身相送,因為此時的他比作一灘爛泥也差不多了。

又過了三日,景溪宗前山也重建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未恢復到從前巍峨的模樣,到也有了幾分看頭。

陳豐揉著有心昏沉的腦門兒,來到竹樓的闌干前,便正好看到了念無雙踏入竹樓之中。

“登仙台還能恢復嗎?”陳豐問道。

“能!”念無雙語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