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錦點頭,“他們一定樂意來的,他們其實在族中,這幾年早就待膩了,若非叔祖父和祖父非要他們留在族中仔細教導我,陪著我上族學,他們早就跑了。”

張運對清河崔氏族中之事知之不多,但卻也還是知道清河崔氏出了名的兩口子,很是另類,他笑著說:“你有這樣的父母,極好,極是福氣。”

崔言錦撓撓頭,想著還行吧,從小他就自己幹活,其餘跟他同齡的兄弟們就不用幹,他們有一大堆侍候的人,弄的他跟他們很是格格不入。但他們學的,他也不用強行學,因為他爹孃也很鄙視,說有些東西學了也無用,但礙於長輩們盯著,他們也不能總面上跟長輩作對,便會私下裡幫他作弊糊弄過去,教他如何陰奉陽違。因族中子弟太多,總有性格喜好耍尖挑刺者,不是背後說他,就是嘲笑他舞刀弄劍粗俗不斯文,連一篇文章也背不會什麼的,他二話不說,就揍過去,或者一把毒藥撒過去,讓人肚子疼三天,要不就是臉上長滿包,以至於,後來再沒人敢說他了,就是背後也不敢了。他過的自認為還挺自在的,有很大的自主權。就比如這次來南楚,他剛一開口說想跟堂哥一起來,他爹孃二話不說,一口就答應了,讓他趕緊滾,說他越大越不可愛了,他不在他們眼前晃,他們才開心云云。

崔行之微笑,“小堂弟是清河崔氏,最讓人羨慕的人。”

崔言錦扭頭看崔行之,不停地眨眼睛,“堂兄,你這話說反了吧?被整個清河崔氏所有子弟羨慕的人,不該是你嗎?哪裡是我了?”

崔行之搖搖頭,“是你。”

崔言錦不覺得,覺得崔行之因為沒怎麼睡覺,大體是腦子犯困,才這樣說。

崔行之見他不開竅,也不解釋,又看向牆外,那羅厭帶著毒醫門的人,拿著盾牌掩護,要攀上城牆,而這邊鬼煞門的人也加大了力度,機關術啟用的暗器毒鏢箭羽的速度,也明顯快了一倍,讓他們一時間應接不暇,同樣靠近不得。

能清楚地看到,羅厭氣的臉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