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伏,我大訝長身站起,向黑幽幽的樹林中望去。

七小完全被美味吸引,只顧低頭一個勁兒的吃著。藉著淡淡的星光,我朦朧的看到所有的豹子都在引頸嚎叫,好象在慶祝什麼。

我問道:“飛馬你能猜到裡面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會突然叫起來。”

飛馬道:“可能是新的首領產生了,或者是挑戰者被殺死了。”

“哦,”我點點頭,坐了回來,這到也算是個好訊息,既然豹群安定了下來,我們明天可以再去見見這位豹群的首領抑或挑戰獲勝的新首領。舉起手中剩下很大部分的兔肉正待吃下去,餘光卻瞥見,一眾小傢伙正睜著溜溜的眼珠子盯著我。

我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它們的小腦袋,慷慨的將手中的兔肉拋給它們。七小見有了吃的,團團圍過去,將剩下的部分給瓜分了。

正要躺下休息,忽然有所警覺,立即從地面彈起,飛馬和七小也有所警覺,向樹林的方面望去。

一對綠油油的眼珠出現在我們視線中,黑暗中,一個身影被拉長了的豹子逐漸從暗處走出,眼神帶著憤恨和濃濃敵意。明顯的敵對情緒,立即令七小進入戰鬥狀態,齜牙咧嘴的衝著那隻突然出現的豹子。

面對我們一人八獸,它雖然小心謹慎的邁動著步伐,但是神態卻絲毫不把我們放在心上,好似我們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爬蟲。

這只不請自來的豹子,體格壯碩,四肢強健,微微張開的嘴巴,不時反射出一絲白森森的寒光,望著我們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只看它的表面,我可以篤定的說它定不是一般的豹寵,在豹群中應該擁有不低的位置。只是令我奇怪的是它本該潔淨無染的美麗皮毛,此時卻多處汙血、華麗的皮毛幾處被抓裂,露出裡面的血肉,其它一些地方也同樣傷痕累累。

飛馬忽然低聲道:“它是豹王!”

沒錯,從它的氣勢和一身傷痕來看,十分吻合這個判斷,它是豹王或者它是挑戰者,但是如果是挑戰豹王的傢伙,按照飛馬的說法,它應該被撕的粉碎了。這樣一來,它十有八九就是豹王。

我上前兩步道:“請問,你是不是……”

剛說到這,它敵視的眼眸中忽現厲芒,低喉一聲,竟作勢向我撲來,我待要轉身躲開,卻見到它剛跳起就摔了下去,倒在地面,彷彿暈了過去。

我立即判斷它傷勢太重,馬上兩個箭步來到它身邊,將它抱回到火堆邊,沉甸甸的重量,我估計它大概有兩隻成年豹子的重量,只看它的體型和氣勢,我實在想不透還有什麼樣的豹子能強過它!

治人不行,但是治寵獸我還是頗有一手的,馬上取出四粒“百獸丸”兩粒塞到它嘴中,另兩粒碾成碎末混合水,小心的洗去它受創處的血汙,然後塗抹上一些從地球帶來的草藥。

還好它受的傷都只是些許的皮外傷,不打緊。我舒了口氣,在它身邊坐下,打量著這隻驕傲的豹子,心中一個念頭漸漸的浮了出來,越來越清晰。

我轉頭問飛馬道:“被打敗的首領會怎麼樣?”

飛馬望著一動不動躺在地面的昔日豹王,頗有感觸的道:“像它一樣,永遠被趕出族群,永遠也不能回來,從此只能形單影隻的在外面遊蕩,直至老死,除非……”

我好奇的問:“除非什麼?”

“除非有一天,它可以重新打敗新首領,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不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一般族群首領受到挑戰多是在自己年老體弱的時候,能打敗豹群站在豹王面前的都是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豹子,而且必定豹群中最強大的豹子,當豹王被打敗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舊的時代過去,新的時代到來。”

我哈哈大笑道:“若是那豹王並非年老體弱又如何哩?”

飛馬仍然沒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