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程,一凡是有想法的。她是中專畢業,學的是財會專業,雖然不知道她的專業水平是不是很強,至少沒有憑著關係,能夠透過考試的情況進入銀行上班,專業上也不會差到那兒去,如果能為自己所用,待公司完善後,她可以來公司做財務方面的工作。

唯一一點,只要她不鑽在感情的牛角尖上,死磕著自己,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陳程象麥小寧一樣也是純陰性女人,自己活動在她的周圍對自己練功所需要的陰氣是有很大幫助的。

一凡經歷過這麼多事之後,又不想跟她有感情上的糾結,身邊己經夠複雜了。

陳程就好比雞肋、棄之有味,食之無肉,又像猴子撿到姜,吃起來辣,丟掉又可惜。

一凡買好單,開啟車,陳程坐在副駕駛室的位置,發動車後朝紫馬嶺和上次與李琪看過電影的那家電影院駛去。

來到電影院,一凡買了兩張票,也不知道今晚的電影是什麼,也不必要知道,自己來也就是陪陳程看一場電影。

陳程挽著一凡的手,走進放映廳,一凡也知道,這種影院都是些情侶包廂,上次陪李琪時就知道了,兩人找到票中寫的包廂號坐下。

陳程對感情的執著和熱烈,一凡有些接受不了,他不知道象陳程這代人怎麼會與自己那代人代溝有這麼深,更何況自己也只比她們大五六歲,說是一代人都很勉強。

也許是自己與她們成長的環境與接受的知識面不同而已,即使是這樣,也弄不清楚為何兩人的世界觀會有如此大的區別。

如果說,李琪心中還有林豐的影子的話,陳程對一凡的喜歡透過她的行動不象是在做戲,而是滲透在骨子裡的。

坐好之後,陳程一直挽著一凡的胳膊,像是溺水之人抓的那根救命稻草一樣,一刻都不離手,一放手深怕陷入洪流深潭。

電影放映後,陳程雙手環扣著一凡的脖子,整個身子附在了一凡的身上,如果能解釋她的這種行為的話,她就像是那種曾經因為感情受過傷,如今找到了一份情感寄託,飛蛾撲火般地追求,不問前程,不求結果,用來彌補深深藏在心底的那份缺撼。

陳程無心看電影,一凡也知道兩人一起看電影只是一個幌子,她只想藉助這種環境氛圍滿足自己的某種心理需求而已。

待電影出現男女主角有激情的鏡頭時,陳程吻向了一凡,一凡不想去迎合她,搖晃著腦袋,避開她衝動的行為,但自己最終還是失敗了。

也不知電影是什麼時候結束的,見放映廳亮起了燈,兩人一走出了電影院,一凡就趕緊開著車送她回出租屋。

那條又窄又長的巷子,不要說是一個單身女人,就是一個男人晚上在這裡行走,心裡都難免害怕。

陳程說送她進出租屋時,一凡考慮到她的安全,一點不含糊把她送回去,陳程一路抱著一凡,緊緊地貼著他的身上。

沒有燈的出租屋是那樣的寂靜,淒冷,四周散發的是那微弱的燈光,地面看不清,稍微有個小石子踢一下腳都有可能把自己絆倒,一凡在陳程開啟鎖後,等她開啟燈,才提出離開這裡。

陳程說再坐會兒,她說,自己晚上喜歡喝點酒再睡,要一凡陪她喝一點。

她說害怕半夜醒來,半夜醒來後自己更孤獨,害怕聽到外面任何的風吹草動,有時一點點聲響都會讓自己寢寐難安。

一凡說:“那你不如搬出去住,天天這樣,還不精神崩潰?時間長了肯定得精神病。”

她說:“我也想,白天上班,根本沒時間去找房子。”

待陳程洗完澡後,一凡說自己得回去,陳程猛然地抱住一凡,伏在一凡的胸前哭泣,一凡心想,這下真玩完了,被一塊狗皮膏藥粘上了。

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