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展道:“韓三娘是張凌宇的兒媳,柳文白是張凌宇唯一的孫子。天賜兄弟,你應該早就知道殺韓三娘乃是鳳衝雲做的。”武天賜連連搖頭,道:“絕不是我師叔!”陸元展道:“你師叔又怎麼會將這種事情告訴你!”武天賜忙道:“此事絕對跟我師叔沒有關係!那日他還問過張凌宇韓三娘之死是怎麼回事!”陸元展道:“當著眾人面,怎麼會將這件事情捅破!”武天賜道:“後來我師叔得知真相,還單獨叫了邱冠雄詢問。”陸元展緊逼道:“這麼說,邱冠雄殺韓三娘不是你師叔授意?”武天賜道:“不是!”

在一邊的柳文白這是突然跳起來道:“殺我孃的,果然是邱冠雄?”武天賜這時才發現,適才受陸元展語言上的步步緊逼,竟然將真相說了出去!

陸元展道:“大哥,對不起,此事我必須弄清楚。”武天賜道:“元展兄弟聰明過人,我武天賜佩服!”柳文白這時情緒近乎瘋狂,將眼前的東西都砸了,問武天賜道:“他為什麼要殺我娘!為什麼!”陸元展安撫了柳文白,又對武天賜道:“聽驗屍的仵作說,韓三娘是跟兇手擁抱之時被匕首刺入後心……”柳文白又跳起來將桌子掀翻,口中罵道:“邱冠雄這豬狗不如的東西。我柳文白定要殺了他!”

陸元展這時給了柳文白一巴掌,罵道:“文白兄,你的傷,不能激動!現在如果金創崩裂,死了我他媽不給你收屍!”柳文白氣鼓鼓的坐了下去,許久才能平復。

陸元展道:“先不說這些,大哥你既然回來了,那就先隨我去花船上救小蓮出來。”說畢,便領著武天賜出去了紫陽觀,徑直朝東而去。

路上,陸元展道:“文白兄的生父,也就是張凌宇的大兒子張軒宗,他乃是豐都名山派掌門張軒泰的哥哥。一年前,張軒泰病逝,但他並無子嗣,獨有三個女兒。”武天賜道:“三個女兒,是韓二孃所生?”陸元展道:“不是,韓二孃雖然是張軒泰的正室,但都幾十年來也從未生育。而且她跟三個女兒女婿的關係又不好。無論哪個女婿繼承了名山派掌門之位,都不會有她立足之地。”

武天賜這時才明白,原來韓二孃帶柳文白等人回去,其目的是要他來爭奪名山派掌門。陸元展繼續道:“文白兄弟乃是張軒泰的侄子,繼承掌門之位也是最適人選。因此名山派才會想盡一切辦法抓文白。文白昨日還想要用自己去換小蓮。真是幼稚。他怎麼不想想,他活著,小蓮才能安全。”武天賜道:“或許,文白是自暴自棄了。哎,想我師兄那時候就自暴自棄,後來拋下所有,死了。”陸元展道:“活著總是好的。不說這個。”武天賜道:“你們爭奪掌門失敗,是不是他們三個聯手了?”

陸元展道:“根本沒有,韓二孃去兗州之前,三個女婿誰做掌門還尚無定論,可她走之後的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二女婿謝仇章已經奪了掌門之位。”武天賜道:“另兩個人女婿呢?”陸元展嘆了口氣,道:“攜同家人都被謝仇章殺死。我們隨韓二孃來到豐都,得知此事,原本想立即逃離豐都,豈料大女婿和三女婿的下屬都主動歸了韓二孃這邊,都想要殺了謝仇章報仇。韓二孃見事情有轉機,便集結人馬與謝仇章拼殺。豈料開戰之時,文白兄剛剛出擊,便被謝仇章用毒箭射中胳膊,摔下來馬。我們便敗了,亂鬥中,多數弟兄都死了,韓二孃被擒,我帶著文白趁亂逃了出來,回去找小蓮時,謝仇章竟然派人包圍了她住的地方,小蓮沒能跑出去。”

武天賜聽了,罵道:“豈有此理!這謝仇章簡直是禽獸!”陸元展嘆了口氣,道:“我當時拖著昏迷不醒的文白兄。只能暫時放棄小蓮,再圖後記。好在遇到了青陽道長,這才得救。”武天賜道:“青陽道長見之便令人生佩。”陸元展道:“青陽道長乃是紫陽真人張伯端的傳人,他聽說名山派內鬥,多次來此調解。那日見我跟文白之狀,便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