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手不弱,如果就這麼棄之於市井中,不免有些可惜。所以。曹朋介紹羅克敵去海西,反正鄧稷那邊,也正缺少幫手。

雞鳴狗盜或許低賤,可用的好,說不定能有大用處。

在這一點,曹朋倒是相信鄧稷。

至少鄧稷在用人方面,也不算太差……

“阿福,看你平時沒事兒就捧書閱讀,讀的是什麼書呢?”

“哦,學生現在正在讀《論》。”

“讀《論》?”荀衍露出讚賞之意。

“讀的怎樣?”

“不過粗閱。”

“嗯,《論》有大學問,倒是值得好生研讀……對了,你跟誰學的《論》?”

“回先生,是濮陽先生。”

“陳留,濮陽闓嗎?”

“正是!”

荀衍點了點頭,“濮陽闓為人略刻板,但要說這學問,倒也稱得上紮實。特別是《論》與《春秋》,頗有見地。當年若不是因為從賊的緣故,說不得如今也能有一番成就。”

連荀衍都說濮陽闓學問好,那濮陽闓的學問,端地不錯。

荀衍道:“阿福,聽說你今年就要及冠了?”

“呃,家兄是有這個打算。”

“那可準備求取功名?”

“這個……”曹朋有點搞不清楚,荀衍的真實意圖。他想了想,苦笑道:“學生倒是想過,但恐怕很難辦到。我家原本是在南陽,想要求取功名,恐怕沒那麼容易。”

“南陽!”

荀衍搔搔頭,突然道:“我記得,子廉不是在南陽嗎?”

“呃!”

“你和子廉似乎有交情,而且我聽說,子廉在洛陽設立有賭場,你和子丹好像都有參與吧。”

曹朋一怔,猶豫了一下之後,輕輕點頭。

說起來,盛世賭坊經過半年籌建,在年初正式開業。

據說生意不錯,每天也頗有盈利。特別是賭坊裡的那些小玩意兒,也迅速在民間推廣開來。

麻將,牌九之類的玩意兒,很受人喜歡。

只不過由於曹朋身在廣陵郡,所以對那邊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至於究竟有多少收益?曹朋更是不清楚。他搞這玩意兒,說穿了就是想要和曹洪搭上一個關係。將來若有什麼事情,曹洪也能為他出面說項。至於賺錢……曹朋覺得,他在海西縣煮海製鹽,利潤恐怕遠比賭坊來的大。畢竟,民以食為天,屯田和製鹽,才是正經的事情。

“還是算了,子廉叔父和我雖有交情,但這種事。還是靠自己的好。

否則傳揚出去,即便是得了功名,也被人看不起……弄不好,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來一身騷。”

“呃……”

荀衍不由得,啞然失笑。

話粗理不粗,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一個道理。

荀衍對曹朋更添了幾分好感,心裡面同時,也拿定了主意。

————————————————————————

這一晚,風平浪靜。

第二天再次啟程,道路已變得好走了許多。

特別是在過了曲阿之後,這道路就更顯平整。所以行進的速度也隨之加快。大約五六天的功夫,曹朋等人便過了無錫。再往南。大約一天半的時間,就可以到達吳縣,大家的心情,也隨之輕鬆許多。

一場大雨過後,接連幾天。都是陽光明媚。

這一日,車隊行駛至震澤畔,突然停了下來。

張昭派人前去打聽,卻得知是前面的道路被堵上了。

兩輛馬車突然翻倒在路中央,以至於道路不同。不過對方正在挪動車輛,很快便會讓出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