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當在孔聖人面前發誓。”

“嗯嗯嗯,阿福說的很有道理。”曹真連連點頭,然後衝著典滿吼道:“阿滿,你什麼都不懂,別在這裡搗亂。阿福,你接著說……你們幾個,記清楚了,若錯了一樣,小心爾等狗頭。”

獄吏們哭笑不得,只得連連稱是。

這大半夜的,去哪兒弄來孔聖人像呢?

“香案一張……哦,這裡有桌案可以代替,就不需要了。然後要備下三牲祭品,豕頭一隻,魚一條,卵……八枚,還有活公雞一隻。記住一定要活公雞,婦人們結拜才用母雞,懂嗎?”

“懂了,懂了!”

獄吏們一開始覺得,這幫少爺在胡鬧。

可聽著聽著,發現還真有那麼一點味道。也不知道這位小公子是從哪兒知道的這些,聽都沒聽說過。

曹朋接著說:“一大碗酒,還有八張紙……恩,最後還有八炷香,和一把刀。”

“這麼麻煩啊!”

曹真也有些目瞪口呆。

“我等結拜,天地為證。所以自然有些麻煩,不如此,怎能天人合一,感動天地呢?”

“沒錯,沒錯!”

一幫子沒知識,沒文化的傢伙,被曹朋忽悠的暈頭轉向。

曹真說:“都記清楚了沒有?”

“記是記清楚了,可這大半夜的……”

曹真一蹙眉,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東西是有些麻煩,不過也容易,你拿著我的腰牌,到車騎府見管家,把我們需要的東西列個單子給他,他自會給你備齊。半個時辰,一定要備好,否則打斷你的狗腿。”

“喏!”

獄吏們齊動員,一溜煙的跑了。

可能連荀彧都不會想到,這大牢中,會發生這種事情。

把這幫子喜歡折騰的小子們聚在一起,那如果不弄出點事情來做的話,才是真的奇怪了……

“阿福,你跟誰學的武藝?”

趁著獄吏們忙活,許儀好奇的問道。

“早年間我家鄉有個遊方術士,教給我很多東西。不信,你問虎頭哥,他是最清楚這件事。”

“哦,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可惜當時我沒眼力,不曾向那師父請教。不過後來。阿福教了我許多,否則我也不會有今日這般身手。”

“你的功夫,是阿福教的?”

除了典滿和鄧範,曹真許儀四人。都很驚奇。

他們見過王買的身手,知道這傢伙,也非等閒人。

這些人當中,身手最好的恐怕要屬典滿和許儀兩人,差不多也都到了易骨的巔峰。如果和王買交手的話,他二人就算能取勝,也要付出慘重代價。而曹朋的身手,在所有人當中,明顯最弱。最弱的人,居然教出了這麼王買這麼厲害的傢伙……如果王買當年隨那老術士學習。又會是什麼狀況?典滿跟著曹朋練了一段時間,是深有體會。可許儀,卻有些懷疑……

但各家都有各家的規矩,再追問的話,就是打探私密。

許儀也就不再追問。於是岔開話題,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比如,曹朋是怎麼遇到的典韋,又是怎麼回來的。對此,曹朋也沒什麼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明白。

“江夏黃氏,欺人太甚!”

許儀大怒。拍案而起,“阿福,你放心,將來咱們隨主公馬踏江夏時,我定縛了黃射,任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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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吏們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同來的。還有車騎府的一干奴僕家將。

依照著曹朋所列的清單,把物品一一抬進牢房中。最讓人哭笑不得的,還是一尊孔聖人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