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我定要稟明族長,討回公道。”

這一巴掌,打得是格外響亮。

馬英根本沒想到平日裡軟綿綿的鄧稷,居然敢打她?

她捂著臉,驚恐的看著鄧稷。好半天反應過來,突然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哭喊道:“鄧叔孫,你這個下賤胚子,竟然敢打我?你有本事打死我!你要是不打,你就是個沒卵子的東西。”

鄧稷憑著一時之氣衝上來,可是見馬英這種潑婦行徑,一下子懵了。

曹朋突然道:“姐夫,既然這位大嬸兒求你打她,你又何必客氣?這裡的人都可以作證,是她要你打的……”

“是啊,叔孫,我們都給你作證,是她求你打的。”

馬英愣住了!

不過她愣住了,鄧稷可沒有愣。

聞聽曹朋開口,他二話不說,抬手又是一記耳光。

這一巴掌下去,立刻打的馬英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我長這麼大,從沒有聽人提過這麼過分的要求。這婆娘估計是個受虐狂,居然求著讓人打。”

曹朋笑呵呵的對老管家說道。

老管家雖然沒聽過‘受虐狂’這樣的名詞,但也能理解其中的含義。

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連連點頭道:“是啊,這要求還真有些古怪,我也從沒聽說過,還有人求著別人打……呵呵,這是你們的私事,我就不插手了。不過公子還是注意些,鬧出人命可就不好說了。

我還要回去覆命,公子若有閒暇,還望多多走動才是……”

“一定,一定!”

曹朋微笑著,目送老管家離去。

馬英雖然有心阻攔,卻被髮瘋了似地鄧稷擋住,拳打腳踢。

她倒是個兇悍的女子,但畢竟只是個女人。鄧稷平時看上去文縐縐,一副很和氣的模樣。可這一發起狂來,如同瘋狗一樣。馬英被打得頭破血流,淒厲的高聲呼救。只可惜,她平日裡太過囂張,以至於這種時候,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攔。她那兄弟倒是想要過來解救,只可惜先被曹汲打傷,已經是有氣無力。現如今又被繩捆索綁,也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曹朋送走老管家後,見事情差不多了。

“王伯伯,把我姐夫攔住吧。”

王猛正檢視王買身上的傷勢,聽曹朋吩咐,立刻上前一把抱住了鄧稷。

此時的馬英,已沒有了先前的兇悍。被鄧稷打得好像豬頭一樣,頭髮披散著,棉袍子也被撕扯的破爛不堪。

“嘿,識相的,趕快滾!

我告訴你,這鄧村要變天了……你家那狗才,已沒了氣候!這村子裡,上有族老族長,下有鄧將軍。往公面兒上說,蒯縣令是正經的父母官,勿論什麼時候,都輪不到你家那狗才作威作福。

你若再鬧,我就殺了你!

到時候,蒯縣令也不可能致我的罪,最多打我幾板子而已。

你要是不相信,咱們試試看?”

說著,曹朋站起來,大聲喊道:“虎頭哥,把傷我爹的兇器拿過來。”

“好!”

王買二話不說,從地上撿起一柄短劍,跑過來遞給了曹朋。

曹朋看上去笑嘻嘻的,只是在馬英看來,那蒼白清秀的面容,此時無比的猙獰。

“你,你,你……

你等著!”馬英一骨碌爬起來,撒腿就跑,“等我家相公回來,我定會要你好看,你等著!”

曹朋啐了一口唾沫,“好,我等著!”

說罷,他把短劍又還給王買,看了一眼圍在四周看熱鬧的人們,沉聲道:“好了,熱鬧看完了,都回家吧,散了吧。”

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在言談舉止間,卻透著一絲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