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當時問我什麼人合適,我對這邊的人也不熟,所以就貿然提起了令兄之名,不知曹中侯意下如何?”

我意你妹……

曹朋心中陡然大怒。

我說老曹幹嘛突然把我姐夫從海西調回來,原來是你這老傢伙在裡面鼓搗。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差點壞了我的財路……你現在既然說出來,等著吧,這事兒不算完,早晚要爆回來。

臉上,卻是一派鄭重。

“都亭候嚴重了,皆為朝廷效力,朋焉能有怨言?”

“呵呵,沒有怨言就好,沒有怨言就好……”

賈詡臉上笑容更濃,而曹朋依舊是你問我一句,我回答一句。

兩人各懷心思的聊了片刻,曹朋告辭離去。

他前腳剛一離開,賈詡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了***鼻子,突然道:“確是個有趣的小傢伙。”

“父親,此人如何?”

賈星站在賈詡身後,低聲問道。

“這小子似乎很瞭解我,在剛才說話的時候,居然以靜制動,絲毫不露破綻……不過呢,這小子可是向我下戰書了。”

“什麼時候?”

賈星一直在旁邊侍候,聞聽不由得一怔。

賈詡呵呵笑道,“我剛才告訴他,我把他姐夫召回許都,問他意下如何。你還記得,他怎麼回答?他說‘焉能有怨言’!焉能有,那就是有嘍……這小傢伙,一定會有其他的動作。”

“那……”

“嘿嘿,這樣倒也不錯。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有個小傢伙來逗我開心,挺好……退之,從明日起,你就到他手下做事。”

“啊?”

“他這北軍中侯以下,尚有中丞空缺,你就先做那北軍中丞。”

“喏!”

“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我的意思是,幫我盯著這小子。”

賈星有些不太理解,但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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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賈詡,太可惡了!”

曹朋回到府中,在佛堂裡暴跳如雷,“我又為招惹他,他竟然差一點壞了我的財路。”

李儒身披一件裘衣,頗為悠閒的掏著耳朵。

等曹朋罵完後,他才不陰不陽的開口道:“依我看,你何止是招惹他,還壞了他的大事呢。”

“此話怎講?”

“曹孟德多疑,心機之深,少有人可比。

賈文和初來許都,定想著韜光養晦,慢慢來……可你卻好死不死的在曹***跟前說了一句想要拜他為師的話,等於把他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公子,你可不是那市井小民,你一篇《八百字文》,得天下人讚歎……你想拜賈文和為師?豈不是把他給抬到了桌面上,下不來嗎?”

“下不來,就待著。”

曹朋氣呼呼的道了一句,旋即又笑了。

“若非先生提醒,我險些不知這其中奧妙。”

“那傢伙,不謀則已,一謀必殺……他倒也沒太大惡意,就是想出口氣,噁心你一下吧。”

“那我,就給他噁心回去。”

“哦?”

曹朋搔搔頭,苦笑道:“不過我還沒想好,怎麼才能噁心到他。”

李儒眼睛頓時澄亮,輕聲道:“這還不容易?他越是不想出風頭,你就越要讓他出風頭……”

曹朋一怔,不由得嘿嘿直笑。

“說得好,說得好!”

這心裡面就盤算起來,該怎樣噁心到賈詡?

當晚,曹朋在府中設宴,宴請魏延。

兩人自汝南一別之後,已有兩年多沒見過,這一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