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超眼睛一亮,“此話怎講?”

“主公當務之急,應該儘快將佔領之地穩定下來。

一味猛攻,仗越打越打,軍需消耗越來越多,對主公並無益處。與其這麼分開來打,倒不如集中力量,擊潰一支曹軍。如此一來,主公就有了和曹軍談判的底氣。似現在這樣子到處打,到處僵持,每日損耗甚巨不說,只怕效果也不好。”

馬超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好奇的上上下下,打量胡遵。

“胡遵,你這些東西,是從何處學來?”

胡遵露出赧然之色,輕聲道:“家父曾為都鄉侯偏將,所以對兵事倒不算陌生。都鄉侯策免後,家父亦返還故里。後封關中大亂,家父才帶著我,來到金城安身。小時候,家父常和我說一些軍旅中事,故而末將多多少少,能看出端倪。”

此,天賜我虎道之!

馬超心中大喜,看胡遵的眼神,也更加親切。

論行軍打仗,搏殺於兩陣之間,馬超自忖不輸於任何人。可是這種極具戰略性的思維,卻是他最缺乏的東西。當初虎白活著的時候,曾向他提出過許多出眾策略。至虎白死後,馬超在許多事情上,還是依照著虎白生前所設定下來的計劃。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馬超需要第二個虎白。

而在胡遵的身上,他看到了這種特質。

雖然胡遵說的非常模糊,可是卻隱隱正中了要害。

假以時日,這傢伙說不得能成為一把好手,就想道之生前那樣,輔佐我成就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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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才矇矇亮。

允吾城門開啟,一輛輛糧車從城中緩緩駛出,朝著馬超駐紮的營地行去。馬超也得到了訊息,匆忙洗了一把臉,帶著人行出了轅門,準備接收這些車輛。

心裡面還有些責怪費沃:怎麼也不提前招呼一聲?

允吾城的清晨,氣溫很低。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從湟水上游襲來的濃霧,瀰漫天地,籠罩在軍營上空。遠處巍峨的允吾城城牆,在霧氣之中變得有些模糊不清。馬超也只能看到那車隊的輪廓,但具體的數量,卻又無法看得個清晰。

聽聲音,數量可不少……

那車軲轆碾碎冰渣時發出的聲音,在清晨時分格外刺耳。

隱隱約約,伴隨有牛鳴之聲。

“傳令下去,準備查收。”

當糧車越來越近,已快抵達轅門時,馬超扭頭,下令查收。按道理說,身為親隨的胡遵應該應諾而行。可是,這傢伙居然沒有吭聲,讓馬超不由得感到奇怪。

“胡遵?”

胡遵的臉色,卻在這時候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大公子,快讓他們停下來。”

“怎麼了?”

“不對……那車上裝的不是糧草。若是糧車的話,在這種天氣裡,行走會非常緩慢。可是你看,車輛行進的速度……如果裝滿了糧食,絕不可能走的這麼快。”

馬超聞聽,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他猛然轉身,盯著遠處行來的車仗。

“傳令,讓他們停下來……讓兒郎們準備迎敵。”

馬超也發現了有些不對勁兒!沒錯,裝滿了糧草的車仗,在這種天氣下,絕不可能行走的如此迅速。那些車輛上看似裝的滿滿當當,偏偏又行進迅捷……只有一個可能,車上裝的並不是糧食。費沃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在糊弄我?

“前方車仗立刻止步,否則格殺勿論。”

“將軍休要誤會,此費主簿命我等前來為大公子送糧。”

送糧?

馬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