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們計程車氣很足。這難道不是一樁好事嗎?”

“可瀆亭兵力……”

“這件事,國讓已呈報過來。

友學言寧取五百精卒,不要烏合之眾。想想倒也有道理,他那裡倒是不需要太多兵馬駐守,只看軍卒是否訓練有素。此事,我看就到此為止……我既然把瀆亭交給他,就不想再過問了。”

曹***言語中的意思非常清楚,這件事到此打住,不必繼續追究。

董昭跟隨曹***已久,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既然曹***認可了曹朋的所作所為,再追究下去,也沒什麼用處。兩百軍卒?又算得什麼事?

酸棗每天死傷的人數,都不止兩百。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的出來,曹***對曹朋,寵愛有加。

董昭出了大廳,心中卻盤算著另一樁事:既然司空對曹朋如此信賴,是不是應該拉近些關係?

他想了想,轉身順著迴廊來到前廳衙堂公房之中。

一箇中年男子,正在處理文牘。聽到腳步聲,男子抬頭看去,見是董昭,便連忙起身相迎。

“兄長,你怎地來了?”

這中年男子名叫董訪,是董昭的弟弟。

不過,和董昭在建安之初便歸附曹***不一樣,董訪之前曾在張繡麾下做事,去年才隨張繡投奔曹***。如今,董訪在司空府接替田豫的職務,為軍謀掾,司空主簿。他請董昭落座,而後恭敬詢問。

董昭坐下後,沉吟片刻道:“元謀,有件事我想拜託你去做。”

“什麼事?”

“瀆亭校尉曹朋,你知道吧。”

董訪笑道:“可是那火燒白馬,斬顏良,誅文丑,俘虜高覽的曹八百?我又怎可能不知此人?”

“他乃主公族子,不過早年流落南陽。

你和張伯鸞的關係不差,能不能問一問,讓張伯鸞給曹朋一個功名?也算是你我一段善緣。”

“功名?”

董訪愕然不解。

董昭說:“曹朋雖然是主公族子,可籍貫卻在南陽郡舞陰。

你也知道,主公族人眾多,如果從譙縣取功名,恐怕不太容易。可如果沒有功名,對曹朋必然是一大遺憾。他需不需要這功名,是一件事;可有沒有功名,卻是另外一樁事情……既然無法從譙縣給予他功名,何不請張伯鸞舉薦他一個孝廉之名?他在南陽郡長大,由南陽郡舉薦倒也符合規矩。而且,曹友學為父而作《八百字文》,也堪稱當今一大孝行。”

董訪不是傻子,雖然反應有點慢,可聽完董昭這番話,便立刻明白過來……

“這件事並不難,張伯鸞其實也一直在為他早先宛城之戰時的事情而感到恐慌。如果能有這樣的機會,他斷然不會拒絕。反正南陽郡每年都有舉薦名額,今年乾脆就舉薦曹友學是了。”

“恩,這件事你要趕快去做。

等此戰結束之後,必然會有人想起這件事情。與其被別人討得這份情誼,不如咱們自己獲得。你剛附主公,雖有我照拂,畢竟有些單薄。曹朋聲名響亮,而且人脈頗廣。看樣子,主公對他的信任,絲毫不輸於其他人。既然如此,你就儘快和他拉上關係,將來也有照應。”

“弟即刻寫信,今天就讓人送往宛城。”

董昭點點頭,和董訪閒聊幾句,起身想要離開。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名小校,“董主簿,許都六百里加急。”

“哦?”

董訪連忙上前,從那小校手中接過信筒。

他扭頭向董昭看去,就見董昭一蹙眉,走上前接過信筒,“我立刻去見主公,許都六百里加急,必有要事。”

董訪點頭,忙和董昭辦了交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