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想在盧水灘,設立小寨。”

“哦?”

“彥明可注意到,盧水灘正在鸞鳥和張掖縣之間,依盧水,背南山,地勢開闊,易守難攻。若在此設立小寨,進可以擊馬超軍肋部,退可以南山為屏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想必馬超還沒有留意到這裡,以至於盧水灘至今尚未駐軍。公子是問在盧水灘設立小寨的可能……我覺得,當不成太大的問題!”

閻行,恍然大悟。

沙盤上,紅藍兩色小旗,涇渭分明。

紅色代表著曹朋,而藍色代表馬超……盧水灘的位子,正在馬超軍的側背方,看上去極其醒目。

曹朋思忖片刻,站起身來,在花廳坐下。

“元直,可覺察到什麼?”

徐庶一怔,旋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馬孟起這次攻擊鸞鳥,著實有些古怪……按道理說,他應該清楚,武威雖是方定,但想要攻取,並非易事。公子如今,攻不足而守有餘,他若圖謀武威,即便獲勝,也是兩敗俱傷。若我是馬孟起,與其奪取武威,倒不如圖謀武都郡。”

“何也?”

“武都,地勢複雜,背靠漢中,側依湟中。

馬超與羌胡,素有交情……而武都守禦,則明顯空虛。若佔了武都,進可圖謀隴西漢陽,而至關中三輔;退可以入漢中,與張魯聯手,皆漢中地勢阻擋……

我明白了,馬超並非是要取武威,而是佯攻武威,實取武都。”

曹朋神色凝重,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徐庶的說法。

閻行道:“難不成,馬騰要放棄金城?”

“那倒不至於……他若是能取了武都,勢必不會放過隴西。若是能將隴西金城和武都連為一體,馬騰之聲勢,也就會隨之暴漲。即便是司空,也需謹慎小心,不敢妄動。他這是合縱之術,聯張抗曹,若執行的妥當,可居涼州半壁而坐大。”

曹朋心裡緊張了!

他倒不是擔心其他,只是因為在隴西,有他的親人和兄弟。

說真的,馬騰能否奪取隴西,佔領武都,是否和張魯聯手,他都不是特別在意。

李儒的‘河西’計劃,已經開始執行。

蘇雙的河西郡商會,在經過了近一年時間的準備之後,開始向西川發動攻擊。漢中,是西川必經之路,同樣也是一個富庶之地。既然要擾亂西川的經濟,那麼漢中也必然不可能不受波及。可以說,曹朋已經做好了擾亂漢中經濟的準備。

三年,只需三年!

漢中的經濟必然會出現糜爛……哪怕是馬騰和張魯聯手,也難以支撐太久。

經濟戰,對於這個時代而言,還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雖然在此之前,也有過類似的戰例,但大都是一種無意識的攻擊。管仲提出了倉廩足而知榮辱的概念,將貨殖首次擺放在檯面上。而後司馬遷著史記,更單獨列傳。這說明,人們已知道貨殖的重要性,但如何以此為手段來進行攻擊,尚未有一個完善的概念。曹朋對此,也不擅長……但他前世為刑警時,也接觸過一些經濟犯罪的案例,所以對於這種擾亂市場的手段和手法,相對要熟悉很多。

失去了貨殖的支援,馬騰和張魯,也就失去了與中原抗衡的資本。

所以,只要能使涼州平穩發展下去,早晚都能佔據主動。可王猛如今就在隴西,王買和石韜,也都在隴西做事。萬一馬騰攻擊隴西,他們豈不是要面臨危險?

馬超,只是一個幌子。

他佔領張掖,更多是想要牽制住曹朋,同時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

沉吟良久之後,曹朋對徐庶道:“立刻派人往漢陽,請楊義山多加留意馬騰的動向。”

他和韋端父子沒有太多聯絡,而且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