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彭福手中雖有兵卒,但不過些許入城。

這時候若向寵動手,可以輕而易舉,將彭福等人幹掉……

麋芳走上前來,看了彭福一眼。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彭福似乎有些眼熟。

也正是這種熟悉,使得麋芳徹底放鬆了警惕……既然眼熟,那一定是見過的。說不定他陪劉備視察軍務的時候,和這人打過交道也不一定。不過,想他堂堂劉備近臣,又怎可能去刻意記住一個軍中小校?麋芳放下心來,在距離那彭福尚有幾步距離的時候,才停下腳步。

“我問你,可看清楚,伏擊你們的曹軍,是何人統帥?”

“呃……當時事發突然,末將也看得不是特別真切。倒是曹軍之中,有一人極為驍勇,殺我袍澤甚多。末將依稀聽人呼喚他……”彭福做出一副回憶的模樣,趁人不注意,又向前蹭了兩步,距離麋芳更近,麋芳剛要開口,卻聽彭福大叫一聲,“我想起來了,曹軍喚那人公子。”

“公子?”

麋芳聞聽,眼睛一亮。

“是何裝束,做何打扮?”

“那人持方天畫戟……披唐猊寶鎧……呃,他的坐騎,極為神駿,嘶吟之時,若龍吟虎嘯,百獸皆驚。

末將倒是有些印象,他那匹馬,似乎就是傳說中的獅虎獸。”

曹朋,渡河了?

聽彭福的描述,麋芳立刻反應過來,這彭福說的是什麼人。他與向寵相視一眼,就見彼此的眼中,都透著一抹駭然之色。

曹朋,竟然渡河了!

就在這時候,一名軍卒過去牽彭福的坐騎。

哪知道那匹馬突然間發怒,仰蹄一聲長嘶,若龍吟獅吼一般,鐵蹄抬起來,將那軍卒一下子踹翻在地。

“那匹馬,就好像末將這坐騎一般。”

“啊?”

麋竺聞聽彭福這一句話,突然間打了一個寒蟬。

一種不祥的預感,有心而生,他下意識的想要扶住手中佩劍,卻見那彭福突然猱身而生,肩膀向前一記兇狠的撞擊,把麋竺一下子撞翻在地。左手一抬,一枚鐵流星脫手飛出,朝著向寵便砸過去。向寵嚇了一跳,本能的閃身躲避。說時遲,那時快,彭福拔刀而上,口中暴喝,“飛駝兵,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