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多年,即便你就是將這骨灰放在她面前她也不會信的,她只信她她心裡的堅持,何必拆穿?”顧元升又再次看了那些水晶棺材一眼:“你可以活的自我,但卻不能做的自我,懂我的意思嗎?顧熙,原本我以為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慢慢的,讓你在平凡的生活中慢慢體會,但現在看來沒時間,我只能將這些道理教給你。”

顧熙不喜歡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反問道:“你的時間呢?還是指聖主?”

顧元升看出她的不開心,心裡猛然有些發痛,接著話語掩飾過去:“看來他已經找到了新的身體了。你數數這些棺材。每一具代表一個十年。將近三百年的時間。他不知道積攢了多少我們不知道的實力。很快就會憑著這些積攢恢復過來,到時候他便不需要跟為什麼使用綏靖之計。我們好像總是差一步啊!所以沒有時間讓我們細水長流了。”

顧熙皺正要說話,石室外傳來林歡歡尖銳的呼喊。

兩人只好打斷交談,顧熙用仙靈收了柳思聰的骨灰,在跑了出去順手又把禁制恢復了。

“你們找到思聰了嗎?他去了哪裡?你說被那個怪物帶到了那裡?”林歡歡激動的朝顧熙撲來,顧熙眉頭一皺移步躲開,她討厭陌生人的碰觸。

“應該是已經離開了。”顧元升射出一道清心符,讓對方的過於激動的精神穩定下來。對著神情憔悴的林歡歡道:“所以我們也走吧,總會再見的!”

顧元升說完伸出一股靈力強行將林歡歡帶出了山洞。

一路上控制著將她帶回京城,交給了柳天龍才算完了。

同時將柳思聰的骨灰叫給了柳天龍。

柳天龍看著兒子的骨灰,即便在冷的心腸也有些難受。

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一刻於柳思從這個兒子如此貼近,他甚至都想不分明對方的臉。

柳天龍是想擠出幾滴眼淚來的,但奈何連紅了的眼眶都做不到,最後只是深深嘆息一聲,接過那個小小的水晶棺材,淺淺的道了聲多謝,即便知道顧元升不稀罕他的謝。只是不說這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元升卻只是淡淡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如同顧熙所說,這男人如此自私涼薄。他不是那種眾叛親離,孤獨終老的命格都說不過去。

一個人命運決定了他的出生,還是先出生才有了命運。

即便在五華界都一直爭論不休。

就如同雞生蛋蛋生雞一般,但顧源生其實更傾向於性格決定命運。

如果顧熙當初不是那樣倔強絕決,鳳天的長老也不會怕她不放棄而下殺手,不是那樣的絕決也不會最終躲過那麼多次生死險境最終等來呃,兩人的再次相聚。

但他始終希望她能不要活的這樣辛苦,這世間就是這樣不公平,越是強韌的女子反倒越是遭遇更多的苦痛。

他寧願顧熙是一個婉轉柔軟的女子。

不懼怕在難過的時候掉眼淚,向人展示自己的軟弱,被人捧在手裡呵護,幸福平淡的過完一生,可惜他卻不是那個人。

他只能將她盡最大的努力在有限的時間裡,寵她成那樣的女子,總會有更值得更讓她心幸福的人在等她。

顧元升開車到兩人曾經呆了一夜共同看過日出的那個山頂,靠著車頂著夜風整整看了一夜的繁星,不待朝陽升起便離開,心卻越發堅定。

有生皆苦,誰也無法迴避。

顧熙修煉了一夜再次睜眼的時候,顧元升已經回來。

她下了樓,對方已經做好了早餐。

香甜的糯米粥,香軟的包子,還有一個撥了皮的白水蛋。

顧熙對他一直堅持吃一日三餐一直不理解,明明兩人可以辟穀不食,但顧元升這人固執起來比她更甚,她通常都懶得跟他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