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身後那部電梯已經開啟。

敬宗庭邁步走來,眸光沉沉盯著她,好似十分不悅。

身後,敬靈福如同霜打的茄子,垮著臉,縮頭縮尾地挪動著步伐,緊隨其後。

“你怎麼在這?”宋卿卿莫名其妙有種做壞事被人當場逮住的奇怪感覺。

下意識想拔腿就跑,剛退一步又硬生生地停在原地。

敬宗庭沒理她,眸底冷意翻飛。

要是她真轉身跑了,敬宗庭估計得更生氣!

算了,老虎鬍鬚拔不得,老祖宗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可是大有道理。

宋卿卿忽然想起門口的賓利車,那車裡坐的就是敬宗庭?

敬靈福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的,難怪當時她就感覺不對勁!

敬宗庭突然來這裡,不會是來找她的吧?

就因為她沒和他打招呼溜出暮山?

誒不對,她去哪幹嘛要和敬宗庭這傢伙報備,就算暮山戒備森嚴,不能隨意進出,那唐翼也說了白天准許她出去的嘛。

況且當時走的時候,她也讓別墅裡的侍從跟敬宗庭彙報了的。

腦海裡覆盤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發現沒有一丁點漏洞,宋卿卿頓時又有了底氣。

“真巧啊,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敬少也來玩?”

敬宗庭聽到她開口,冷冷瞥了她一眼,眉頭擰的更緊了。

“他是誰?”

他的語調都透著一股森冷,上位者的強大氣場很難讓人沒有壓力。

宋卿卿總覺得若是這個問題回答得讓某人不滿意,在場的人就沒法走出這裡。

那酒侍聽到敬宗庭發問,嚇得一哆嗦,表情如同被正宮捉姦在床的小三。

“我我我不認識這位女士。”

“我們什麼也還沒有發發發生!”

“是她她…她想摸我!”

“我我是正經人。”

宋卿卿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偏偏這酒侍大扯著嗓子委委屈屈地衝她喊道:

“女士,您說句話呀~~~”

語調一波三折,彷彿還真被她在某些不可描述的方面上欺負慘了,而宋卿卿就是腳踏兩船,家裡紅旗不倒外邊兒彩旗飄飄的渣女!

敬宗庭居高臨下,目光冷凝中夾雜著一絲古怪。

敬靈福瞪著眼睛看好戲,唯恐天下不亂。

那酒侍如同風中搖曳的純潔小白花,紅著眼要個說法。

誤會!

天大的誤會!

宋卿卿趕緊把事情來龍去脈解釋清楚,給那酒侍道了歉,點了兩瓶二十萬的紅酒,這才將人送走。

玩個遊戲可真是虧大了!

剛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旁邊還立著一尊大佛。

“那什麼,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話音剛落,敬宗庭忽然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力道倏然加重。

他又伸出手指,指腹觸上她的臉蛋,輕輕摩挲著。

“幹嘛,別動手動腳的啊!”

她聽見男人嗤笑一聲,語氣嘲諷道:“昨天還鼻青臉腫要死不活的,今天就恢復了?宋卿卿,看來你的身體素質比我想象中的強,明天負重五公里應該也沒問題吧?”

什、什麼?負重五公里!

宋卿卿不可思議的瞪大眼,這魔鬼就是準備這樣訓練她的?

她現在還是一個傷號!

跑八百米都能要了她的小命,更別說五公里。

敬宗庭這廝似乎心情又突然變好了,放開她的下巴,語氣涼涼轉頭說道:“敬靈福,明天十公里,不完成不準休息。”

“啊???三爺爺,關我啥事兒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