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好了,還要做什麼事?”

正把在洗排骨的宋卿卿,無奈地看著他籃子裡的空心菜,組織了一下語言,委婉說道:

“我們只吃最嫩的菜尖就可以了,這根,這麼粗的梗,其實可以不要的。”

“卿卿,你看這個合適麼?”鬱臨把自己的籃子遞了過來。

只見那籃子中只有最嫩的部分,被人整齊地碼在一起。

“嗯,万俟煊你弄成他這樣就可以了。”

鬱臨勾唇一笑,說道:“沒關係的,阿煊應該是第一次做,下一次就會了。”

万俟煊氣得牙癢癢,見宋卿卿背過身去,這才“一不小心”地與鬱臨擦肩而過。

頓時,那一筐整齊的菜葉落在地上。

“哎,鬱會長怎麼這麼不小心,看來今天中午只能用我這筐了。”

鬱臨的眼神泛著危險的精光,見女孩兒詫異地看過來,不急不躁地說道:

“那阿煊可要好好摘,不然中午就少了一個菜了。卿卿,需要幫忙嗎?”

宋卿卿自是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的“戰場”,指了指櫃子裡的鍋具說:“把它洗一下。”

隨即轉身,到調料區準備糖醋汁。

“今天中午就簡單吃點好了……”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也來不及準備更多的東西。

“這是在做什麼菜?”鬱臨按著她的話,將鍋中放了冷水。

宋卿卿把排骨放入冷水中下鍋,再加了些蔥、姜、料酒。

一旁的万俟煊見兩人又靠得很近,憤憤地將手裡的菜梗捻得稀碎,“不經意”間擠到二人中間,說道:

“鬱會長這都不知道?這是在做糖醋排骨啊!”

宋卿卿對於他一口說出的菜名有些驚訝,万俟煊莫不是真會做兩道菜?

一旁的老管家悄悄衝自家少爺比了個大拇指,電腦的白板上“糖醋排骨”四個大字提醒得異常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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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溼的地下室內。

“少主,人已經帶來了。”一黑衣人恭敬稟告道。

繆千厘修長白皙的手指轉動著手裡的神髓,神色沉重地仔細觀察。

聽到黑衣人說話,他將神髓吊墜緊緊捏在手心裡,站起身來,朝地下暗獄的方向緩緩下了樓梯。

“嗚嗚嗚,放了我們!有沒有人啊?你們到底是誰!”

“爹,俺要吃雞腿!爹你快跟他們說說,給俺拿雞腿來!”

“大祭司、大祭司,你、你快點兒讓神明顯靈吧,給這群人一點兒顏色瞧瞧!”

坐在地上的巫希正穿著祭祀用的服飾,這衣服在這陰暗潮溼的地下牢獄被弄得又溼又臭,若不是這群愚蠢的族人不允許她脫下,她早就把這衣服扔到犄角旮旯去了。

讓她作法求神明顯靈?

簡直是愚昧!餘光瞥了一眼族長那痴傻兒子,更是連翻了幾個白眼。

“咔嚓!”

突然,這間牢房的外門被人開啟,一群黑衣人魚貫而入,為首的搬來一張座椅,放在她的正前方。

巫希抬眼看去,只見一個尊貴不凡的男人走了進來,那股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瞬間將這逼慫狹窄的牢獄籠罩。

他氣定神閒地坐在那座椅上,眸子裡毫無波動,看著這亂糟糟的一團人,彷彿在看什麼腳下的螻蟻一般。

“爹,俺要吃雞腿。”

“住嘴。”

巫希聽見那傻子沒頭沒腦地喊了一聲,竟突然羨慕起來。

這種時候,恐怕也只有這傻子才會無所畏懼吧。

“你們是、信奉墮巫的巫老族?”

半晌,巫希聽見男人冷冷開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