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瑟瑟是什麼身份嗎?你居然還敢攔著!”

順著旋轉樓梯來到二樓,宋卿卿遠遠地便聽見剛才那名粉裙女子頤指氣使的傲慢聲音。

“沒有少爺的吩咐,誰也不能進。”門童面無表情,任由女子在門口氣急敗壞,仍然不動如山。

程錦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她低垂著眉眼,眸底暗芒詭譎。

“瑟瑟,你看他!氣死我了,待會兒你可要跟万俟少爺說說,定要他好看!”

聽到身旁之人不依不饒,程錦瑟煩躁地將手臂從她的手裡掙脫出來,壓下心裡的怒氣,勉強揚起一抹笑,對那門童說:

“可能你不知道,我和万俟少爺是很好的朋友。麻煩你進去通傳一聲,就說是程錦瑟想見他,他肯定會同意的。”

門童仍然巋然不動,依舊重複著:“沒有少爺的吩咐,誰也不能進。”

程錦瑟聽了這油鹽不進的話術,臉色頓時差到了極點。

該死的,不過是万俟少爺的一條看門狗而已,也敢這麼折辱她!等她以後成了高高在上的万俟夫人,這些蠢貨,定要挨個挨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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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精雕的裝甲門後。

男人修長的指間抵著檯球杆,微微俯身,黑眸銳利而強勢。

“砰——”白球飛快地射出去,帶著銳不可擋的氣勢精準地將目標打進。

“鬱大會長今日看起來氣不太順,我勸千厘你啊,最好也不要和他打了,小心球蹦你臉上。”

敬宗庭揚了揚唇,勾勒出淡淡的笑意,將檯球杆扔給一旁的侍者,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你可別胡說,鬱會長明明就是溫潤儒雅、光風霽月的好人,怎麼會做出這麼粗魯的事呢。”繆千厘眉梢微挑,笑聲從喉嚨深處溢位。

面對好友們的調侃,鬱臨的表情依然疏淡,始終從容不迫,平靜的眼眸無一絲波瀾。

“嘖,還是這麼一板一眼的,沒意思。”敬宗庭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點燃一支菸。

忽然,他的餘光瞥到万俟煊正若有所思的盯著正前方巨幕裡的監控影片,一時有些詫異。

“你不會真被那神秘東西控制,開始對程錦瑟感興趣了吧?”

聽到這話,万俟煊皺起眉來,眉宇間透出毫不掩飾的嫌惡之色。

繆千厘靠在臺球桌邊,雙手環抱,語氣夾雜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別啊,我可和他們兩個打了賭的,賭你能堅持1個月呢哈哈哈~

對了,要是你以後真和那位程小姐結婚,婚禮那天,我一定專程去a國給你們定一千個最貴的花圈。”

万俟煊踢了一腳沙發邊的球杆,嗤笑一聲,“都別高興得太早,你們怎麼能確定她的目標就只有我一個呢?說不定,你們以後也會被那神秘力量控制。”

繆千厘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手裡的檯球,聽到万俟煊的話,眉宇陰鷙,黑色深眸裡裹挾著狠戾和殘忍,令人不寒而慄。

“繆氏家族培養了許多深諳酷刑的瘋怪奇人,正好他們最近嫌得慌,就把程錦瑟賞下去,好好研究研究。”

“嘖~滿口喊打喊殺,真是不文明!”敬宗庭接過話,不甚在意地說,“要我看,這個世界好不容易有點兒有意思的東西,先好好玩玩,玩夠了再弄死也不遲吧。”

鬱臨目光冷沉,問道:“阿煊,監控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万俟煊雙腿交疊,放鬆地斜倚著,左手握拳撐在下頜,注視著剛才侍者拿進來的那瓶威士忌,片刻後才開口。

“本來想看看程錦瑟這次又在玩什麼把戲,但……讓我發現了一點兒有趣的事。

你們覺得,人有可能會在一瞬間改變自己的氣質、神韻,就好像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