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分頭行動吧。”日向開口了。

“既然如此,那我覺得有些地方也可以查一查了。”七海律點了點頭,“我去藥房看一看,口腔中的苦杏仁味,應該在指向那邊。”

“那俺去旅館那邊找一找吧。”田中也跟著說道隨後離開。

直到眾人離去後,罪木默默地翻開了千田的衣領,從中抽出了沾染著血跡的紙條。

她從千田口中,聽他說過,他存放遺書的位置。

【很抱歉得以這種方式和您溝通了,罪木小姐,雖然不知道在這封遺書寫完直到我死之前,我們的關係會是怎麼樣。

離別,必定會到來。畢竟,這是個以自相殘殺為主基調的島嶼,我不曾想著活著離開,我只想用我這條命,保下更多的人,我的結局我早已確定,除了死在你前面之外,沒有第二個選項,唯一不確定的就是我落幕時分的演出效果罷了。

我曾害死過我的摯友,在他最需要援手的時候,我冷眼以待,最終留給我的只剩下了罪惡與苦痛。

所以,我是個徹頭徹尾的罪人,罪人又怎麼配得上一個好結局呢?不要因為我對你的態度而否認我負罪的事實,要是你能這麼想,應該也不會對我的死感到哀慟了。

要是你我之間的關係在朋友之上的話,您,便已經是我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還請原諒,然後遺忘我這個罪人。】

誰人的哭泣聲打破了靜謐。談何原諒?她從未怪罪過那個罪人。

談何遺忘?若連帶給她光亮的人都遺忘,何嘗不又是一份罪孽。

“你們,沒有去搜查嗎?”直到罪木離開了儲物室,發現了在門外站著的終裡還有澪田。

“索尼婭說我和澪田大病初癒,不易多動,也正好留下來照顧一下你的情緒。”終裡撓了撓腦袋。

“那個,蜜柑,雖然湘他……”

“那個,謝謝關心,我,我也知道現在傷心,沒有多大的意義。”罪木帶著顫音回答,“所以,我要,抓出那個兇手,我要,問tA,tA對罪惡的定義是什麼!”

怯弱離開了罪木的眼神中,取而代之的則是堅毅。

“放心吧,我們一定,一定會把兇手找出來的!”終裡大吼著。

“律哥,不要死撐著自己啊。”七海千秋擔憂地看著步伐漂浮的七海律。

七海律晃了晃頭:“我還能堅持,先到藥房看看吧,千田屍檢裡面,有提到氰化物,藥店裡一定有線索或者疑點。”

“我去就可以了,律哥你......”

“要是那混蛋留了後手怎麼辦,我可以冒險,但我不能讓你冒險。”多年偵探的經歷讓他見過一下陷阱手法,既然千田說過他曾“殺害”過七海千秋,既然他連千秋找到那張紙條都能提前預見,留個陷阱什麼的,對千秋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帶著頭腦的昏沉,七海律撞開了藥房的門。

裡面的佈局和前些日子他來的時候沒有變化,只是原先上鎖的藥櫃被人暴力破壞。

他來到了藥櫃前面,裡面依舊有一張紙條,字跡十分眼熟。

……

“我說狛枝,這樣漫無目的地搜查真的有用嗎?”左右田抱怨道,“你甚至還會因為路上的坑摔上幾跤啊。”

“我也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只可惜沒有看到呢,反正我這種平庸的人,也做不到什麼了,甚至還會在這種地方摔跤。”

“你平庸?”左右田憤憤地說道,“你要是真平庸的話日向就不會讓我看著你了。”

“看來是在誇我嗎,真是太感動了,我......”左右田捂住了狛枝的嘴,也正因如此,兩人正好遇到一個坑,一同摔倒在地,直到從地面爬起來的時候,左右田才注意到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