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叫沒有說話,只是瞪大了雙眼,眼神驚恐。一切的下意識動作都被恐懼所替代,她就那樣怔怔的站著,像是忘記了抵抗,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徐奧在離她兩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他俯下身子看著女孩,她的眼裡全是恐懼,以至徐奧將吃的東西放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都沒有絲毫的表情和動作。

徐奧在她的身上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嚇傻了。她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看著徐奧時也只有眼球在動。

徐奧嘆了口氣蹲了下來,抬頭看著她的眼睛慢慢的說道:“我不是壞人,I’m not bad guy,don’t worry!”徐奧也不知道她是否能聽得懂英文,不過她還是那樣呆愣的站著。

也許是徐奧善意的微笑緩解了她的緊張、恐懼,大腦似乎慢慢的反應了過來,想要戰勝恐懼奪回對肢體的控制。她的雙腳在緩慢的向後挪動,徐奧看見了她的小動作,但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趕緊從揹包裡拿出工作證,舉到小女孩的面前。

小女孩後退的腳步頓住了,雖然不認識字,可那枚鮮豔的紅色徽章,她記得從電視上看到過。

她有些半信半疑的看向徐奧。徐奧蹲在她的面前,看著她逐漸恢復正常的臉色,知道這招兒管用,於是扯出一個自認為很是隨和的,大大的微笑衝著女孩點了點頭,也許是他誠懇的笑容加上紅色的徽章起了作用,女孩終於放鬆了身體。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看著徐奧露出了一抹微笑,在這無邊寂靜的廢墟之上,這一抹微笑是如此耀眼美麗,徐奧只覺眼睛發酸,他趕緊低下了頭,揉了揉鼻子。

再抬頭,他又恢復了笑容,指了指她的身後,女孩扭頭朝著身後已經殘缺不堪的房子看了一眼,眼神裡瞬間流露出無助和傷感,難過的撇了撇嘴巴。

徐奧收了笑容抬起手指了指她的身後又指了指自己,眼裡是徵詢的意思,女孩回頭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徐奧點了點頭。

女孩轉身朝著房子走去,徐奧跟在她的身後,走近了才知道,與其說是房子,不如說是斷壁殘垣更加貼切,徐奧抬著沉重的步伐跟在她的身後。

徐奧走近門邊時,女孩已經走到了房間裡面,蹲在一個男人的身邊。

他站在門邊打量著裡面,四周的牆壁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屋頂也只剩下一半堪堪擋住些許驕陽,那個男人就躺在那半片屋頂下的陰涼處,他的身下墊著破爛的被褥。

徐奧走近男人身旁,發現他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他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燙手的很。女孩兒不懂,只知道他生病了,就把自己能找到的所有衣物蓋在他的身上。

徐奧趕緊將他身上裹著的厚厚的布料衣物全部扯掉,女孩急了,她嘴裡不停的喊著什麼,雙手著急的去攔著徐奧的手,可是徐奧聽不懂也不知道怎麼向她解釋,索性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到一旁的空地上坐下,雖然知道她聽不懂但還是嚴肅認真的說道:“he is sick ,I will help him ,believe me ,ok ?”

徐奧說完便轉身將自己背上的書包取下,從裡面拿出自己帶來的急救藥品擺放在一旁,隨後便蹲下身子檢視男人的情況。

女孩兒聽不懂他說的話,也並未老實的坐在一旁,幾乎就在徐奧剛轉身,她就站了起來,拿起一旁的玩具娃娃就想衝上去。可當她看到徐奧拿出許多的藥品時,高高抬起的胳膊緩緩的落了下來,她認得,那是能治病的東西。看他的動作也猜出他是在幫自己的爸爸,抱著自己在一堆碎石裡挖出來的玩具娃娃,乖乖的等在一旁沒有再說話。

徐奧發現男人的傷口在腿上,那裡綁著布條,上面有暗紅色乾涸的血跡。他想將布條撕開檢視傷口,上面的幾層還好說,可貼著傷口的一層卻已經粘連在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