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會做什麼,我們不能拿困在城裡的同胞們的生命來冒險,所以我們現在要制定出一個詳細的計劃進入到主城區,第一步先摸索排查確定他們的位置及人員數量。第二步就是轉移,當然也是最難的一步。我們要做到在那些僱傭軍的眼皮子底下將他們安全帶出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第二步我們之後再詳細部署。現在我們先將第一步計劃詳細討論一下。”

徐奧說完便轉頭看向姜穎微微點頭示意,姜穎看著他點點頭,隨後站起身聲音洪亮的開始陳述她的計劃安排,其他同事們都十分認真,雖然晚上吃飯時都喝了點酒,可這會兒每個人臉上不見微醺醉意,全是最清醒嚴肅的表情。

有些人認真的聽著姜穎的安排,不時的提出自己的看法,有人不停的在本子上刷刷的寫著什麼,陳澈就坐在黃夢的邊上,他的衣服還完全是睡下時的樣子皺皺巴巴的,頭髮也被他抓的像是鳥窩一樣,可他臉上的嚴肅和認真卻是黃夢之前沒有見過的。

平常他總是一副爽朗愛笑的模樣,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這會兒他卻沉默安靜的坐在一旁,眉頭輕蹙,眼睛流露出的認真讓他看上去多了些許成熟。

黃夢看向徐奧,他躬身伏在辦公桌前和他的同事們正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麼,時不時的停下來看著對方,推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也許從前的他也像陳澈一樣,是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陽光少年,終是擔了這份責任,才逐漸的褪去了光華被打磨歷練成了如今這般沉穩的模樣。

小張坐在姜穎的身邊,不停的記錄著姜穎說的重點事項,他們每個人都在不停的討論著,黃夢坐在位置上有些著急卻又插不上話,他們是最瞭解大使館的人,這次行動的成與不成都要考慮到對c國的影響。

他們不能僅憑著一腔熱血就殺進去,必須要有萬全的應對方法,黃夢也只是個普通人,她有勇氣有想法,可是卻沒有他們日復一日在這個崗位上沉澱下來的周全思慮,所以她只有耐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的看著他們。

她放在桌子上的兩個手不停的搓來搓去,眼睛來回打量著每一個人,她知道要做好這件事情肯定比她想象的要難得多,他們已經討論了快一個半小時了,都還沒有拿出一個最終可行的方案。

每個人的臉上多種情緒交織出現,時而急切的爭論,時而無奈的妥協,時而氣憤的瞪眼睛,小張和陳澈兩個年輕人在辦公桌附近跑來跑去,不停的將他們所需要的資料遞到手邊,徐奧也早已將襯衣領口解開,外套隨意的掛在椅背上,額前的碎髮略長擋住視線被他煩躁的抓了幾把,比起陳澈的雞窩也好不到哪兒去。

黃夢眼看著他們逐漸由討論變成爭論,最後愈演愈烈大有吵架的態勢,人也站成了兩撥隔著辦公桌,手腳比劃不停的大聲爭論不休。

黃夢坐在辦公桌的最後面,看著他們站在自己的兩邊雖然隔著辦公桌,可伸向對方的手指幾乎都要插到對方的鼻孔裡去了。

徐奧就站在黃夢對面,隔著長長的辦公桌看著他,雙臂支撐在辦公桌上,頭重重的垂著,安靜的聽著雙方的爭吵,被他用力抓上去的幾縷頭髮又不聽話的垂了下來耷拉在他的眼鏡上。

黃夢看著兩撥人誰也不相讓的架勢,有些頭疼,他們爭吵的聲音很大,聽了這麼一會兒黃夢大概聽明白了。

以姜穎為首的一隊人認為可以偷偷進入主城區,但是隻要確認了他們的位置及倖存人員,就立刻退出來,再觀察僱傭軍及新政派的動作,若他們不會對主城區再進行迫害,可以不用冒險去帶他們出來,畢竟這是他們國家內亂造成的局面,新政派有意利用主城區進行脅迫,我們若是強行將人帶出來,若再引得當地居民發生騷亂我們很難撇清責任,難保到時不會背上個干涉內政的名頭,影響到國家。

另一邊的老張,雖說是叫老張,年紀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