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但他堂堂大都督府僉事,可不是誰都能挑戰的。

季如風瞥了一眼藍玉腳邊的石鎖,這只是普通花崗岩打造石鎖。

這種石鎖江湖武夫和朝廷將領練功常用,一般為數十斤至百斤,而藍玉這對石鎖重量卻足有一百五十斤。

按理說,他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將石鎖拋起數十丈,但是那種力量一旦展示出來,估計也就不用打了。

那就起不到教訓的作用,對付藍玉這種單細胞蠻夫,還是激將法最簡單有效。

“怎麼?認為我沒有挑戰你的資格?呵呵……你以為自己是誰?血戰洪都的戰神藍玉?那是朱文正而非你,不過是上位安在你頭上的罷了。所謂的戰功,哪次不是別人賦於的?先是常遇春,後是徐達、傅友德,沒有他們統兵有方,哪來你的赫赫之功。”

彪炳的戰功是藍玉的驕傲,如今卻被一個陌生人輕視,他哪裡還能忍得了。

“來來來!忍無可忍就來殺了我,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

其他的藍玉還能忍得下來,可洪都戰神之名,可是他血戰85天,數次瀕臨死亡換來的,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坊間就有一種傳聞,血戰洪都的是朱文正而非他藍玉。

今天別說季如風是東宮來人,哪怕就是皇宮大內的人,他也要狠狠削一頓。

藍玉就像被激怒的雄獅,季如風卻依然風淡雲輕。

藍玉怒喝一聲,抄起一隻石鎖重重砸向季如風。

季如風輕輕一側身,石鎖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你這狂徒,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昨日朝堂之上,辱罵上位!今日便讓你知道,我藍玉的厲害!”

說罷,他身形如電,瞬間欺身而上,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呼呼風聲,直逼季如風面門。

季如風卻不慌不忙,腳下輕輕一點,側身避開這凌厲一擊,同時右手如靈蛇出洞,快速點向藍玉手肘關節處。

藍玉一驚,連忙撤回拳頭,側身反手一記肘擊。

季如風早有預料,一個後仰,藍玉的肘擊擦著他的鼻尖而過。

藍玉攻勢不停,連環拳如暴雨般傾瀉而出,季如風在拳影間左閃右避,看似險象環生,卻總能巧妙化解。

“藍將軍,莫要心急,這才剛開始。”

季如風一邊閃避,一邊笑著調侃。

藍玉心中更怒,大喝一聲,猛地一個飛踢。

季如風縱身一躍,穩穩落在一旁的假山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藍玉。

“你就只會這些蠻勁嗎?這就是洪都戰神吧?這不純粹就是一個蠻夫啊!”

季如風的話如同一把火,再次點燃藍玉的怒火。

藍玉雙眼通紅,從一旁兵器架上抄起一把長槍,槍尖一抖,寒芒閃爍。

“今日定要將你這狂徒刺於槍下!”

言罷,長槍帶著破風之聲刺向季如風。

季如風目光一凝,腳尖輕點假山,如一片輕羽般飄然而起,竟從槍尖上方掠過,同時在空中一個翻身,雙掌帶起一股柔和的勁道,拍向藍玉後背。

藍玉只覺背後一股大力襲來,卻來不及轉身,只能向前一個踉蹌,勉強穩住身形。

“哼!”藍玉冷哼一聲,轉身又是一輪猛攻。

季如風身形靈動,在槍影中穿梭自如,時不時還以精妙的指法攻向藍玉要害。

兩人激戰正酣,一旁的家丁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出。

這場戰鬥,究竟誰能勝出,府內的緊張氣氛愈發濃烈起來。

只是,只有季如風知道,他從始至終沒有動用真本事,連一成實力都沒有發揮,更別提使用真氣。

對他來說,這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