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稍息,然後齊步走,站到緊鄰橢圓形會議桌中央的位置。

小夥子們昂首挺胸,警服筆挺,站得筆直。

大簷帽、紙筆、茶杯都跟現役部隊一樣擺放,整齊劃一。

士氣高昂,要得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股勁兒,韓博環視完眾人,滿意的點點頭:“同志們,請坐。”

“是!”

嘩啦一聲,齊刷刷坐下。

領導要當表率,韓博摘下帽子,跟他們一樣放到面前,從用了七八年的電腦包裡取出昨晚從經偵支隊篩選出來的材料,一邊示意坐在左手邊的崔敏分發,一邊異常嚴肅地宣佈保密紀律……

會議開了近兩個小時,內容樓下的人誰也不知道。

只見這幫小子像打了雞血似的衝下樓,兩人一組,駕駛警車疾馳而去。

接替韓博負責打黑的邱慶國走進辦公室,不無好奇地問:“老馮,韓局呢,韓局在樓上嗎?”

“剛走。”馮錦輝下意識探頭看看樓下。

“他車在院子裡。”

“沒用6號車,用他自己的車,小計剛把6號車鑰匙交給了內勤,開韓局車送韓局走的,我想送送,跑到樓下車已經沒影了,看樣子挺急。”

邱慶國接過煙,舉著打火機說:“穿警服,開警車,跟110出警似的,搞這麼張揚,到底什麼案子?”

馮錦輝雖然一直在打黑,但對刑偵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並非一無所知。

眼前這位杞人憂天,生怕安寶分局那起命案破不了,影響去年的現發命案破獲率,居然不放心韓局,居然三天兩頭找丁建強問進展,找丁建強了解案情,想來個“拾遺補缺”。結果韓局不僅指導安寶分局把10。25案破了,還一鼓作氣破獲另一起命案。

他脾氣耿直,沒壞心,更沒有瞧不起韓局的意思,全是為了工作。

韓局年輕但不氣盛,對他的為人估計也瞭解,沒往心裡去,沒往別處想。但別人不這麼看不這麼想,有些人在背後看他笑話,還有些人甚至想看已成為局領導的韓局給他小鞋穿。

這麼大年紀,還不吃一塹長一智。

老毛病又犯了,竟然又替領導擔心起來。

馮錦輝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提醒道:“邱局,經濟案件不是我們辦理的刑事案件,經濟犯也不是我們要抓的那些嫌疑人。有家有業又有錢,捨不得跑。真要是跑了,說明資產已經轉移去國外,想把他們抓回來也沒那麼容易。”

“這倒是,不說這些了,說說劉小暢,這混蛋跑得夠遠,以為跑到大西北我們就逮不著他。富田分局剛反饋一條重要線索,昨晚他聯絡過陳南汐……”

邱慶國為人處世不是很圓滑,幹起工作卻是雷厲風行,也正因為如此,儘管有著一副直來直去的臭脾氣,但依然深得局領導器重,竟從一個普通刑警走上正處級領導崗位。馮錦輝不再想他人的是非,坐下來一起研究起異地抓捕方案。

與此同時,正在去湖分局路上的韓博,正靠在後排座椅上和吳憂通電話。

“我這邊沒問題了,不過該走的程式一個不能少,最快要大後天下午才能過去。你跟北州通個氣,最好請市領導給銀行方面打個招呼,再打三天掩護,等我們的人一到就沒你們的事了。”

本來能多拖延幾天的,但那是段老闆在北州的情況下。

從西南來的同行發現目標不見了,擔心段老闆“攜款潛逃”,生怕回去交不了差,現在很緊張很激動,北州的壓力確實比較大。

吳憂忍不住問:“我的韓大局長,你們效率不是很高麼,我記得當年全國都在學你們的‘深正速度’,能不能特事特辦,能不能搞快點?”

“立案有那麼簡單嗎,快不了!”

韓博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