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掌握你夥同他人殺害流浪人員陳大全,嫁禍給攤販丁新軍的證據,還掌握你們的其它犯罪證據。”

他們果然交代了!

朱生勇嚇得魂不守舍,支支吾吾說:“警察叔叔,不關我事,我是被他們叫去的。”

“誰叫的?”承認了,至少知情,馬支隊終於松下口氣。

“彭傑,徐軍。”

“他們為什麼叫你去?”

“我和長永想跟他們一起玩,彭傑說我們膽小,辦不成事,長永不服。徐軍說有沒有膽砍人,長永說有,彭傑和徐軍就帶我們去化肥廠。”

韓處沒分析錯,這幫小混蛋犯罪動機令人不寒而慄,居然僅僅是為了證明其有沒有膽量。

馬支隊按捺下心中的憤怒,趁熱打鐵問:“怎麼去的?”

“騎腳踏車的。”

“他們怎麼知道那裡有一個人?”

“徐軍去化肥廠拆廢鐵賣過錢,去過那兒。”

“幾點去的?”

“記不清了,反正是晚上。”

“怎麼去的?”開啟突破口就要搞清楚細節,馬支隊追問道。

自己不說他們一樣會說,可能他們已經說了,朱生勇不敢有一絲隱瞞,“騎腳踏車去的,彭傑和徐軍一人騎一輛,我和長永一輛,我坐在後面,長永帶我的。”

“然後呢?”

“彭傑讓我們把車停遠點,說不能留下車輪印,然後帶我們進去找人。”

“停在什麼位置?”

馬支隊話音剛落,負責做筆錄的民警很默契地取出一張地圖,讓他在地圖上標註腳踏車停放在什麼地方。

直到今天朱生勇依然是一個學生,中學生不光認識字也能看懂地圖,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指出他們案發當晚的活動規矩和腳踏車停放位置。

“朱生勇,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的態度決定一切,剛才表現很好,接著說,進去之後的情況。”

“彭傑和徐軍帶我們在找了一圈,開始沒找到,後來看見一個小房子,徐軍說裡面好像有人,我們就踢門進去了,一個撿破爛的在裡面睡覺。彭傑先動手,踹了幾腳。長永也跟著動手,我怕他們笑話,就……就一起動手了。”

“撿破爛的有沒有反抗?”

“反抗了,像發了瘋,亂打亂抓,還咬了長永一口。”

“咬在什麼部位,小腿,左腿還是右腿我忘了。”

“後來呢?”

“長永急了,拳打腳踢,撿破爛的裝死,趁機我們不注意往外跑。彭傑和徐軍帶著我們追,追到西門。”

……

他們追到西門,把亡命狂奔的流浪漢推下緩坡,摔得半死。

追到坡底,彭傑掏出匕首,讓顧長永和朱生勇一頓亂刺,生怕流浪漢還不死,又撿起一個石塊砸頭。徐軍最狡猾,反偵查意識最強,用偷來的手機照明,看有沒有腳印,處理好緩坡和坡底的現場,把刻意帶來的幾根烤肉串的釺子扔在屍體附近。

本來打算去處理第一現場,結果發現遠處有車燈,不敢在化肥廠附近久留,騎上腳踏車逃之夭夭。

第二天下午,等在一個檯球廳附近擺烤肉攤的丁新軍出攤,悄悄把兇器放進丁新軍裝肉串的一個空泡沫箱裡,收攤時,丁新軍稀里煳塗把匕首帶回家。

丁新軍是一個單身漢,平時老母親幫著切肉串肉。

第三天中午,老太太無意中發現箱子裡有把匕首,沒多想,隨手放到一邊。結果現場發現的釺子,成了指引辦案民警尋找嫌疑人的關鍵線索,而在丁家發現的兇器也就成了丁新軍殺人的證據。

值得一提的是,流浪漢陳大全曾去丁新軍的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