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問長孫無忌才是。”練青霞身形更快。

嚴抬生奇怪。“你這麼接近,也不知道齊飛打的是什麼主意?”

練青霞沒有回答,身形展開,更加迅速,追上了纖纖、盈盈,嚴抬生一口真氣執行,身形亦快了很多,一面追一面又問:“我要清楚知道的你們不告訴我,萬一又出了什麼事叫我如何是好,那個齊飛現在到底是敵是友?”

“若是敵人也不會忽然出現將我們救出險境了。”

“就是這件事我不明白。”

“他是補償我們在三河口的損失。”

“我們在三河口其實也沒有什麼損失,否則也不能夠找到這裡。”嚴拾生再問:“那以後又是怎樣?”

“長孫無忌多了一個保鏢,誰要傷害他,得先問問齊飛。”練青霞接說道:“他是要等到事情完結之後才找長孫無忌算賬。”

“還是要他殉情,到黃泉下侍候玉嬌嬌?”

“你以為他會改變主意?”

“那以後我大可以少擔心長孫無忌一個,將他完全交給齊飛了。”

“他本來就不用你擔心。”練青霞一笑。

嚴拾生回頭一望。“現在倒是要希望姓燕的多少有些麻煩,並未能夠這麼快就將那個頭兒找出來。”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練青霞有些奇怪。

嚴拾生亦有些奇怪的。“現在我有些懷疑你這個十三省總捕頭的職位是怎樣混來的了。”

“你說什麼?混?”

嚴拾生大笑。“否則以你的經臉,沒有理由想不透姓燕的若是現在將那個頭兒找出來,長孫無忌便責任完成,逃不過今天。”

練青霞一怔。“你是說這件事。”

嚴拾生接道:“但站在我的立場,當然是希望姓燕的平安無事,反正姓齊的雖然有一身好本領,要殺長孫無忌也沒有這麼容易。”

練青霞說道:“而且你也不會袖手不管?”

“你也許不會,我可是說不定。”

“難道你不將長孫無忌當作朋友?”

“這可是私人恩怨。”嚴拾生打了一個“哈哈”。“以我看還是由他們兩個解決的好。”

練青霞沉吟著。“似乎應該就是這樣,但姓齊的實在有些蠻不講理。”

“他可是沒有這種感覺。”

“否則他也不會這樣做,我們卻都是這種感覺,便似乎不該袖手旁觀。”

“這是錯覺,有機會我總要問清楚姓齊的,也許是他也有他的道理,而且很正確。”

練青霞不由問道:“你到底是哪方面的?”

“哪方面有道理便是哪方面。”嚴拾生這句話出口,連忙又補上一句。“當然,有時候也會例外。”

“廢話——”練青霞身形一快,已搶在纖纖、盈盈之前。

非獨長孫無忌,他們這時候亦已一一翻過高牆,掠進那座莊院內。

沒有人現身阻擋,什麼阻礙也沒有。

燕十三進入莊院的時候,也是毫無阻礙,他臥伏在高牆上等了好一會仍然不見有人現身,周圍花木也不像藏有人的樣子,但仍然很小心的躍下。

來到了大堂門前,還是那麼平靜,他傾耳細聽,亦聽不到什麼聲響,很自然的伸手將門推開。

大堂內亮著長明燈,他清楚看到掛在大堂內的繩子,卻看不出有什麼用處。

那個漆黑的大甕仍然放在大堂正中石壇那個檀木座子上,陰沉的語聲也就在這時候從大甕內傳出來,問:“來的可是燕十三?”

燕十三實在有些意外。“藏在甕內的是哪一位?”

甕中人笑應。“不愧是江湖上的名俠,就是這一份鎮定已不是一般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