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客棧。

一樓客堂之中。

孟瑤、藍曦臣、藍忘機、莫玄羽四人一起圍坐在方桌前。

氣氛凝滯間,二樓的一聲驚呼打破了寂靜。

“含光君,薛前輩醒了!”

聞言,莫玄羽登時便坐不住了。

他從極北之地歸來,一口熱湯尚未喝上,就收到了蘇眠從錦城傳回秣陵蘇家的訊息。

小長安長大了,都敢對著他和蘇涉陽奉陰違了。

若非是他提早歸來,這義城,恐怕蘇涉那三腳貓的功夫都提著劍殺到錦城了。

莫玄羽起身,一步作兩步踏上客堂中的木質階梯,往客棧二樓的客房走去。

見狀,孟瑤眼神一閃,也起身跟了上去。

藍忘機同藍曦臣兄弟倆跟在了最後頭。

“莫前輩。”

見到臉色陰沉的莫玄羽,那姑蘇藍氏的小弟子自覺的將路讓出來。

莫玄羽朝他們頷首致意,而後抬腳走進薛洋所在的房間之中。

莫玄羽來勢洶洶,阿菁下意識地擋在薛洋麵前。

“你要做什麼?”

阿菁見過他,這是那位蘇公子的兄長,此次,是為蘇公子來的。

“阿菁姑娘放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向薛公子瞭解一下義城中的情況。”莫玄羽解釋道。

“阿菁,你讓開,他沒有惡意。”

阿菁身後,傳來薛洋虛弱的聲音。

阿菁站到旁側,而這時候,孟瑤三人也走了進來。

眼見著房間中氣氛變得嚴肅,阿菁去關上了房門。

“阿洋,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這些年,你去了何處?還有你這一身的傷又是從何而來?”孟瑤看著床榻上面色蒼白的薛洋,心中又氣又急。

他有心罵薛洋一頓,可一看薛洋那副受盡了傷痛折磨的樣子,便一句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阿瑤,你先別生氣,你先聽我慢慢說。”

薛洋撐著身子坐起,他看向莫玄羽,“還記得十四年前你在金陵臺發現的事情嗎?”

“十四年前?”莫玄羽先是一愣,隨即想到許多年前在蘭陵金氏看到的東西,不由得恍然大悟,“你是說,金夫人豢養邪祟之事?”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金夫人豢養邪祟?”

“阿洋,此事非同小可。金夫人乃是蘭陵金氏主母,你若是沒有證據,便不能口出此言。”藍曦臣提醒著。

若是空口無憑,此事傳出去,於薛洋不利。

薛洋眸色深沉,“曦臣哥,這件事情,除了莫玄羽知道,晚吟也知曉。”

“所以阿澄知曉,你也知曉,你們就如此見外,竟是絲毫也不曾向我透露?”孟瑤望著薛洋的眼神,可謂是失望至極。

薛洋對著孟瑤露出一絲歉疚的笑意,“阿瑤,你不能怨我和晚吟,你成日為了眉山虞氏的事情就已經足夠煩心,這些事情,我和晚吟便可以處理。”

孟瑤瞪他一眼:“你先說金夫人豢養邪祟之事,其他的,等找到晚吟和長安我們再談。”

薛洋頷首,嘆了一口氣後,將這些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當年師姐同金子軒那廝成親,各大仙門世家應邀前往金陵臺赴宴,也正是那一日,莫公子和晚吟發現了金夫人在密室中豢養邪祟的事情。”

“金子軒是師姐的夫君,金夫人又是金子軒的生身母親,更別提那日還是師姐大喜的日子,晚吟顧及師姐,所以不曾揭發。”

“而莫公子顧及到長安和師父,也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選擇視而不見。”

“只是在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