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瑤遠去,又因剛才被金凌伶牙俐齒的的暗諷了一頓,藍曦臣實在沒有興致再同金凌討論有關於陰鐵的事宜,便同樣以要接藍忘機為由,跟著離去。

金凌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對著藍曦臣的背影冷哼一聲,重新戴上黑色玄鐵面具,轉身往山門處去了。

三人走後,竹林深處,一道矮小的身影抱著一堆竹子從不遠處站了起來,他著一身青色衣衫,腳下,是一隻已經攤成一張餅似的淡黃色靈犬幼崽……

原來,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回來了嗎?

金光瑤,澤蕪君,金凌,還有誰?

魏無羨和藍忘機,還有聶懷桑,他們三個又是怎麼回事?

半路失蹤了?

江晚吟好奇,但晚吟不問,天塌下來,自然有江小澄頂著。

他都是年過四十多歲的老人家了,少年人的事情自有少年人們自己解決。

至於金凌,看他剛才那樣,他便知道那臭小子吃不了虧,只是,怎麼說話比他當年還難聽?

也不知道含蓄些。

瞧把澤蕪君說的,話都不想說了。

……

無憂閣。

藍忘機同薛洋蹲在一房屋簷下,階梯下是兩隻四處奔波活動的兩隻靈犬幼崽,一隻純白,一隻黑白相間。

“喂,藍忘機,你說晚吟怎麼還不回來?”薛洋用木棍戳著地上石縫中的泥土,時不時的抬頭看向大門外。

藍忘機轉頭,看他一眼,沒說話。

“你一直這麼安靜嗎?像個小啞巴。”

“你們姑蘇藍氏的人都像你這樣嗎?”

薛洋是個性子活潑的小話嘮,頭一次見到藍忘機,對他十分好奇,總是問東問西。

而藍忘機為了防止姑蘇藍氏的形象被誤解,不得已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愛講話。”

“那你們姑蘇藍氏像你這樣的小啞巴多嗎?”

藍忘機板著小臉兒想了想,認真回答,“並未瞧見多餘的。”

薛洋若有所思,猛的往小藍忘機身邊一湊,興奮道:“那豈不是說,你們姑蘇藍氏這樣的小啞巴就你一個,別無分號?”

突然的靠近,嚇得藍忘機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拉開距離後,藍忘機一張白皙帶著嬰兒肥的小臉皺了皺,總覺得被這樣形容起來怪怪的。

“你頭上的布條子是做什麼的?”

“並非布條子,這是抹額。”

“抹額?你可以送我一條嗎?”

“不可,抹額有靈,只姑蘇藍氏弟子可有。”

“這樣啊,你們姑蘇藍氏可真小氣!”

藍忘機:“……”。

藍忘機性格內斂,可遇見薛洋這樣的小話嘮,也不得不話多起來。

孟瑤踏入大門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見到孟瑤,薛洋的眼睛亮起來,隔著老遠就朝他招手,“阿瑤,你來啦!”

“是啊,我來了,阿澄呢,他去了何處?”

走近後,孟曉見只有薛洋和藍忘機,不由得問了問。

他四處觀望,院中,卻不曾看見江澄的蹤影。

“晚吟去取竹子了,他說要給靈犬幼崽做一個小家出來。”

“阿洋,說了多少次了,不可直呼你阿澄哥哥的名字。”

對於薛洋對江澄的稱呼,孟瑤只覺得無比心累。

阿澄,晚吟,他總是交換著叫。

可偏偏江澄也不在乎,就隨著薛洋性子來,時間久了,他都怕薛洋能爬到江澄頭上去撒野。

“晚吟說了,只是個名諱罷了,怎麼叫都行。”

薛洋知道,阿瑤是不知道晚吟哥哥的存在才不許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