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塢。

虞紫鳶正帶著金珠銀珠幫著江厭離清點嫁妝,江厭離正跟在她的身側,聽她講一些關於成親時需要注意的一些細節。

這些禮儀細節,江厭離從小就聽過。

只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虞紫鳶作為一個過來人,又是江厭離的母親,總是忍不住提點提點再提點,生怕她忘記一些流程和細節。

“阿離,你和子軒的婚事是阿孃和金夫人自小便定下的。”

“子軒那孩子,自小聰慧,只是性子高傲了些,但他是個好孩子,你要多多擔待些。”

虞紫鳶拉著江厭離在庭院中坐下,周圍是正在忙著掛紅綾貼喜字,佈置喜堂的僕人們。

婚期將近,一切都要準備。

而這些,本是江伯擅長之事……

只是就如今的雲夢江氏而言,多是些年輕的小夥子小丫頭們,虞紫鳶怕他們遺漏了去。

“阿孃,阿離曉得的。”

江厭離對著虞紫鳶笑笑,拍拍她的手,以示寬慰。

虞紫鳶卻有些憂心,“蘭陵金氏情況複雜,況且那金光善也不是個省心的,我怕你嫁過去受到牽連。”

“阿孃,不會的。”

“金夫人同阿孃曾是閨中好友,這門婚事又是阿孃同她一同定下,想來金夫人對我當是滿意的才是。”

“唉~,滿不滿意倒是其次,主要是你性子溫和,那蘭陵金氏之人,個個眼高手低的,阿孃怕你被人看輕了去。”

即便是有云夢江氏和眉山虞氏做靠山,但那蘭陵金氏,可不是有靠山就行的。

看她那好姐妹就知曉,雖然出身汝陽王氏,但也治不住金光善在外拈花惹草。

蘭陵金氏顧忌汝陽王氏,卻也不會苛責自己族中子弟。

家醜不可外揚,自然,也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她知道金子軒和金光善不同,但她仍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硬氣一些,要她自己立起來,將來才不會有人看輕她。

蘭陵金氏少夫人,多大的吸引力啊!

以後,金子軒要經歷的絕不會少,端看他怎麼應對了,畢竟,人都是會變的。

“阿孃放心,你別忘了,我可是你虞紫鳶的女兒。”

江厭離溫柔的笑著,一雙眸子寧靜悠遠。

她只是性子溫柔,但這不代表她軟弱可欺。

虞紫鳶聞言,也忍不住揚起嘴角,“你知道就好,總之,嫁過去受了欺負,別不吭聲,你阿孃我如今才四十歲,正好是教育人的年紀。”

言下之意便是:受了欺負記得去眉山虞氏搖人,她虞紫鳶奉陪!

正說著,庭院門口,傳來一陣喧鬧。

母女倆循聲望去,卻見遠處江晚吟、薛洋、孟瑤三人正從庭院處進來。

而發出動靜的,便是年紀最小的薛洋。

“師父!我們回來了!”

還未走近,薛洋便大喊。

虞紫鳶起身,朝著三人走去,“回來了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們。”

阿澄的事情,她還未告訴他們。

“魏無羨呢?他怎麼不在?”

作為少數的知情人之一,虞紫鳶覺得還是有必要同魏無羨知曉的。

畢竟這些日子,他們為了阿澄的下落費了不少心力。

“他和江凌在一處呢,想必晚些時候便會到。”

“那行,你們跟我來。”虞紫鳶頷首,轉身看向身側的江厭離,“若是等下魏無羨來尋你,你讓他來尋我們。”

江厭離乖巧點頭:“知道了,阿孃。”

她知道,想必是阿孃有重要的事情要同阿瑤他們交代。

至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