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她開口說道:

“南疆路遙兮,

洛陽夢難息。

聖責不可棄,

愛恨心中積。

我是阿若。

自松林學院畢業的那一刻,我的心便被撕裂成了兩半。

洛陽,有我此生摯愛,那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眷戀。

在學院的時光裡,與他的每一次交談、每一個眼神交匯,都如同春日暖陽,溫柔地灑在我心間。

我曾無數次幻想,能與他攜手漫步在洛陽的大街小巷,相伴於宮廷的權謀紛爭之外,只守著彼此的寧靜與幸福。

然而,南疆是我的來處,是我靈魂深處無法掙脫的羈絆。那裡的人民在苦難中掙扎,各方勢力的爭鬥如同洶湧的暗流,隨時可能將這片土地吞噬。

我是南疆聖女,從出生起,就被賦予了拯救族人的使命。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責任,它在每個夜晚的夢境中呼喚著我,讓我無法逃避。

當我踏上歸程,回首望向洛陽的方向,淚水模糊了雙眼。

我知道,這一去,或許便與諸葛空名相隔天涯。

可我更清楚,南疆的大地在等待我,我的族人在期盼我。

我只能將這份愛深埋心底,帶著滿心的愧疚與不捨,投身於南疆那未知而艱難的命運之中。

我在心中默默祈禱,願空名能理解我的抉擇,願有朝一日,南疆平定,我能再次與他相擁,哪怕歲月已在我們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那一日,洛陽的陽光似乎都失了幾分顏色,只餘下兩個孤獨而堅定的背影,漸行漸遠,終被命運的洪流淹沒。

臺下觀眾,也不禁為這無奈的離別而輕聲嘆息。

然思緒一轉,舞臺光影變幻,場景瞬間切換至松林學院。

入學那日,阿若於人群中翩然而過,諸葛空名目光便被牢牢吸引,主動上前拱手行禮,阿若亦落落大方回應,二人由此結識。

和風煦日下,年輕的諸葛空名與阿若漫步於學院的花叢小徑。諸葛空名手持書卷,意氣風發地為阿若講解著詩詞妙意,阿若則含情脈脈地傾聽,不時插上幾句獨到見解。講到興處,諸葛空名會輕輕拍一下阿若的肩膀,阿若則會羞澀地低下頭,臉上泛起紅暈。微風拂過,花瓣飄落,阿若伸手接住一片花瓣,諸葛空名順勢握住她的手,阿若微微一怔,卻沒有掙脫。

夏日的午後,洛陽的荷塘邊蟬鳴陣陣。阿若身著一襲淺色羅裙,手持團扇,在塘邊賞荷。諸葛空名尋來,悄悄走到她身後,猛地用一片荷葉遮住阿若的視線,阿若佯裝驚嚇,手中團扇輕拍在諸葛空名身上。諸葛空名笑著拿掉荷葉,從身後拿出一個自己親手製作的荷香荷包,遞到阿若面前。阿若接過,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從髮間取下一枚南疆的獨特髮簪,插在諸葛空名的髮髻上,二人相視而笑。

“藥王堂”的實踐課上,眾人需在山林中尋找特定的草藥。阿若自小生在南疆,對草木頗為熟悉,她輕盈地穿梭在林間,很快便找到了幾株。諸葛空名卻稍顯吃力,阿若見狀,便拉著他的手,帶他到自己發現草藥的地方,耐心地講解如何辨別草藥的特徵與習性。她蹲下身子,手指輕輕觸碰草藥葉片,諸葛空名也隨之蹲下,專注地看著阿若,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一時有些失神。阿若發覺後,淺笑一聲,用手中的草藥輕敲他的額頭,嗔怪道:“莫要分心。”

學院組織了一場辯論會。諸葛空名與阿若恰好分屬正反兩方。辯論臺上,諸葛空名言辭犀利,論點明確,阿若也毫不遜色,以自己獨特的見解和沉穩的應對反駁著。激烈的辯論中,他們的眼神卻不時交匯,似有火花閃爍。當阿若提出一個精彩的觀點時,諸葛空名眼中滿是欣賞,竟一時忘記反駁。臺下觀眾發出陣陣鬨笑,他才回過神來,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