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這才進去。

*

祁溫顏沒有去桑晚的宴會,他自然是知道了桑晚就在這個酒店辦宴會。

季之月唇角含笑,對他說:“沒想到你來我的畢業典禮了,而沒有去桑晚那裡,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祁溫顏不疾不徐道:“我不會去她那裡的。”

而且,不是他不去,而是桑晚根本就沒有邀請他。

真可笑。

季孟輝雖然是在給季之月辦畢業會,但是他卻有點心不在焉。

因為桑晚這孩子都給他們一家發了請帖,卻因為撞了行程,所以他沒辦法去。

斟酌許久後,季孟輝看向自己的兒子說:“你去晚晚那裡,別讓晚晚傷心了。”

季孟輝本以為自己兒子不會去,畢竟他了解兒子,他們不是傻子。

能看出兒子對月月已經不是兄妹的感情了。

所以他們才讓月月出國留學,現在有意撮合桑晚跟季修傾。

但是月月沒回國還好,現在回國了,撮合也比較難了。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他兒子起身,將西服紐扣慢條斯理扣好,聲音溫和地說:“好的,爸。”

季孟輝一驚,滿臉的難以置信。

緊接著,季修傾就去了桑晚那裡。

去了後,他看見桑晚跟陸宴站在一起,兩人穿得很相似。

男人一襲黑色高定西服,而桑晚則是一身黑色的長裙,男俊女美,像是一對。

季修傾原本眉宇間溫和的氣息,瞬間暗了下去。

他硬是忍著心底的不快,俊臉重新浮現出笑容,走向了兩人的面前。

季修傾忽視了一邊的陸宴,朝桑晚輕聲道:“晚晚,我替我爸媽道歉,他們因為忙著月月的事,沒辦法過來,我替他們來恭喜你。”

說著,季修傾從西服口袋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了桑晚。

桑晚接過,沉甸甸的,她估摸了一下,應該在五千以上,紅包都撐得鼓了起來。

“謝謝。”女孩眉眼含笑,一改剛才對陸宴那般不冷不熱的模樣,現在面對季修傾,女孩笑顏如花。

這讓陸宴在心底嘲弄一笑,更加堅定了桑晚這個認錢不認人的性格。

明明這種女孩不太討異性喜歡,但是陸宴卻覺得桑晚真性情。

他身邊有太多女人前赴後繼了。

也見識過形形色色的女人。

他有錢,但不認為自己長得有多好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的顏值。

但是那些女人口口聲聲說不圖他錢,只圖他人。

他只覺得虛偽。

如果說圖他的錢,他還能高看她們幾分。

因為他是真的有錢。

這個時候,給完紅包,季修傾從旁邊服務員的托盤中拿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了陸宴,一杯自己拿著。

陸宴接過後,眼神意味不明地盯著季修傾,聲線低低地說:“哥。”

這聲哥叫的季修傾渾身不適。

季修傾嘴角依舊是合適的笑容,語氣溫溫道:“既然你叫我哥了,也知道你要娶月月,就不要在跟別的女人有牽扯,我不想我妹妹還沒結婚前已經戴了綠帽子。”

他聲音溫柔,可是說出的話卻極度直白。

說著,季修傾的目光落在了桑晚身上,一雙眸子彷彿在說桑晚是那個小三。

桑晚在心底翻了翻個白眼。

陸宴往前走了一步,跟季修傾的距離拉近。

兩人四目相對,一雙眼睛泛著戲謔,另外一雙眼睛帶著警惕。

陸宴喝了一口酒,不疾不徐地說:“季教授,我還害怕我沒結婚前,我戴了頂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