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同僚看著二人背影,面上神色不一。

二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張讓開口說道:“有旨意。”

“什麼旨意不能當眾說,還得這麼偷偷摸摸的?”

張新心中疑惑,撩衣下拜。

“臣張新聽旨。”

張讓道:“皇子協如今正在蒙學,朕欲為其遴選一名伴讀,聽聞愛卿家中有一子,正是蒙學之時,還請愛卿攜夫人與愛子前來一觀。”

“臣張新領旨。”

張新站起身來,對張讓問道:“常侍,陛下有沒有說,讓我何時帶他過來?”

“現在。”

張讓微微一笑,取出一面令牌給他。

張新接過。

現在還沒下值,出入皇宮需要有令牌為憑。

“請常侍回稟陛下,臣即刻就去。”張新拱手道。

張讓點點頭,回去覆命。

張新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自古以來,大將領軍在外,需留質子於京,這是規矩。

若是沒有人質,劉宏一定不會放他出雒陽。

他明白這個道理,因此這幾個月就在雒陽安心待著。

張新知道,只要家眷到了,再次領兵出征的日子就不遠了。

黑山褚燕已經有了進逼京師的跡象,年底休屠各胡叛亂,明年初白波黃巾起義,明年十月青徐黃巾起義

大漢用得著他的地方多了去了。

反正他又不會在劉宏活著的時候叛變,不必擔憂家人的安全。

況且雒陽繁華,冬日比漁陽溫暖多了,正好讓她們享受享受。

從劉宏駕崩,到董卓進京,中間還有好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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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想的是,先領軍在外佔下一塊地盤,等到劉宏死後,外戚、宦官、黨人三方爭權混亂之時,再悄咪咪的把家人潤出來。

到時候估計也沒人會在意這種事。

可沒想到的是,劉宏竟然讓他的兒子入宮給劉協做伴讀?

我兒話都說不清楚,伴個毛的讀哦!

若是兒子進了宮,到時候就沒那麼容易搞出來了。

張新眉頭深鎖,一路行到宮門口。

一位女官正在此地等候。

女官見到張新,上前行禮,說她是去教劉華入宮禮儀的。

張新這才反應過來,劉宏剛才說,讓他把夫人一起帶來。

“劉宏給劉協選伴讀,叫我夫人幹啥?”

張新一愣,隨後猛然想起,劉華好像是河間人。

劉宏也是河間人。

“臥槽!”

張新失聲驚叫。

劉華和劉宏,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難怪。

難怪當初張讓會親自到漁陽去傳旨,也難怪蔡邕當世大儒,會到漁陽這個鳥不拉屎的邊郡,給他一個黃巾降將當長史。

還那麼費心費力的教他讀書!

先前他還以為,是不是張角和劉宏有啥關係。

現在看來,應該是劉華那邊。

若是劉華和劉宏是什麼親戚,那一切的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這樣一想的話,劉宏當初以漁陽叛亂為藉口,罷了他的官職,這是在保護他啊!

自己才十九歲,若是不壓制一下,到時候功高震主,賞無可賞,那就該殺了。

劉宏又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

“嘶”

張新倒吸一口冷氣。

“若是華姐和劉宏真有什麼關係,那劉宏當初所說的,要嫁個宗室女給我,豈不就是她?”

“好你個劉宏,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