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張新便待在郡府內,時而陪陪家人,時而到軍隊中去刷刷臉。

郡中政務自有郡吏去做,用不著他操心太多,有些需要他決斷的事情,在鮮于輔和田楷的輔佐下,也沒有什麼問題。

軍隊自有諸將訓練管理,他也不用操心太多。

一時間,張新竟然感覺自己有些無所事事。

他這裡閒了下來,但其他地方卻熱鬧了起來。

首先是劉虞,張讓來時,他就遣人來祝賀過了。

其次便是隔壁幾個郡的太守。

聽聞張新就任護烏桓校尉,領漁陽太守,他們紛紛遣使前來祝賀,並且希望張新在冬季鮮卑人來的時候,能出兵幫一幫他們。

張新給他們各自回了一封書信,表示下次一定。

訊息傳到褚燕那裡,褚燕在帳中破口大罵,隨後一面令人猛攻高邑,一面遣使去雒陽請降。

搞得城內的王芬十分鬱悶。

又過了數日,張新正在後院陪劉華散步,突然王猛來報,上谷烏桓遣使者來了。

“是能臣氐的人還是居術的人?”張新問道。

難樓死後,上谷烏桓內部開始爭鬥。

張新一直有派人留意。

經過幾個月的爭鬥,現在的上谷烏桓分裂成了兩部。

一部由能臣氐統領,收攏了大概五千落的烏桓。

另一部則是由難樓之子居術統領,收攏了大概四千餘落,雙方僵持許久,誰也拿不下誰。

烏桓人起名,常以大人健者的名字為姓。

丘力居的兒子叫樓班,用的是難樓的樓。

難樓的兒子叫居術,用的是丘力居的居。

倒是有意思。

“是居術的人。”王猛道。

“難樓死於我手,這居術竟還遣使來見我?有意思。”張新淡淡一笑,“走,去看看。”

來到正堂,一名烏桓人正在等候,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個烏桓少女。

那人見到張新,忙單膝下跪,右手撫胸行禮道:“小人居雄,拜見明將軍。”

“你叫居雄?”張新好奇道:“你與居術是何關係?”

“回將軍話,小人是居術的從兄。”居雄恭敬道。

“起來吧。”張新點點頭,“你來所為何事?”

居雄微微躬身,“稟將軍,上谷烏桓原為我叔父統領,去歲,叔父不幸戰死”

說到這裡,居雄小心翼翼的看了張新一眼,見他無甚反應,才繼續說道:“自古以來,父死子繼乃是天經地義,可部眾中卻出了能臣氐這個叛徒,蠱惑了許多部眾叛亂。”

“小人此次前來,便是想請明將軍出面,助我家大人剿滅叛徒。”

“大人聽聞將軍只有一位夫人,現在還有了身孕,願獻妹於將軍,以充將軍後宅。”

護烏桓校尉主管烏桓事務,若有戰事,可以徵調烏桓突騎參戰,平時也負責治理烏桓。

若烏桓內部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矛盾,也需要護烏桓校尉調停。

“居術的妹子,難樓的女兒?”

張新聞言看向那名烏桓少女。

少女大概十六七歲,長得挺漂亮,見張新看他,挺起胸膛,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

“據我所知,烏桓大人皆是有勇力健者為之,並非什麼父死子繼,居術如此做,似是壞了烏桓規矩。”

張新沉吟道:“我為護烏桓校尉,職在調停,並非插手烏桓內政,居術所請不合規矩,我不能應,你把人帶回去吧。”

上谷烏桓九千餘落,一共五六萬人,張新是不可能允許他們再次統一的。

居雄急道:“明將軍若不出面,雙方日日爭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