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說他昨天在慶廟見到一個雞腿姑娘,”範若若一手端盤子一手優雅地往嘴裡送沙琪瑪,吃的眉開眼笑,聽到範閒的話,強嚥一口,調笑著說:“今天一直神思不屬,打馬吊的時候輸了不少給思轍呢。”

範閒沒有了理會自己妹妹的調侃,他很認真地對旻科說:“你知道那種感覺嗎,覺得整顆心都被拿走了,感覺胸膛裡空蕩蕩的。”

旻科微笑著說:“我可沒有你那種感覺,我的胸膛裡的心還在,不但在而且還多了一顆,覺得滿滿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餘光注意到範若若嘴角噙著淺笑,已經變回粉團的香腮再次掛上了粉紅。

範閒順著他的眼神回看一眼,立刻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傻話,眼前這吊人的緣分就在眼前,心怎麼可能會走丟。

旻科見他苦惱,安慰他說:“你既然如此痴心絕對,翻遍京城找到她不就行了。”

範若若放下手中的吃食,擔憂地說:“可是哥,你還有陛下的賜婚呢,怎麼辦?”

範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一暗,“先走一步是一步吧,大不了抗旨。”

為了心上人抗旨,先不說這種事情會給家裡帶來多大的麻煩,這種行為本身對青春期小姑娘的殺傷力簡直不要太高,聽到他狂妄發言的範若若,已經變成了星星眼。

範若若對自己哥哥的崇拜幾乎要凝聚成實質了,是一口都沒提自己的老爹。

旻科心中感慨,“老範這個閨女算是白養了。”然後又不要臉的想:“不過這對我來說是好事,以後騙……這個娶她的時候若是遇到阻力,她肯定會堅定不移地站在我這一邊。”

“想什麼呢,”範閒煩躁地說:“拜託,我來找你是為了讓你幫我想辦法的,你能不能不要走神?”

“我能幫你想什麼辦法,”旻科攤攤手,“你一個伯爵少爺都沒招,我一個江湖散人,能有什麼招,咦?對了,我這兒還真有個餿主意,不知道你願不願聽?”

兩人同時來了興趣,“說說看。”

旻科拉他們坐下,給兩人上了茶,“你不是有那個什麼牌子嗎,聽說他們打聽訊息很有一套……”

不待他說完,範閒失去了支撐,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你還真誠實,還真是個實打實的餿主意,我多大臉啊,讓人家幫滿城的去幫我找姑娘,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範若若很自覺的沒有問範閒有什麼牌子,估計她也能從前後語境中聽出一二。

“別死了,”旻科敲敲桌子,“最好的軍事就在眼前你卻不知道問計。”

範閒一臉茫然,“誰?”

旻科感慨,“難怪人常說,戀愛會影響智商,若若唄,誰!”

範若若指指自己,“我?”

“若若,你久居京都,認識的人肯定比我們多,由你找人肯定要容易的多。”

“可是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啊,怎麼找。”

旻科拍拍範閒的肩膀,“他知道啊。”

範閒瞪著死魚眼,“我知道有什麼用,我又不會畫。”

旻科搖頭,“小夥子,你還得修煉啊,區區不才,恰好對繪畫有那麼一點兒瞭解。”

他轉過屏風,假意翻找,取出繪畫工具,當前世界是有鉛筆的,他也不虞露出破綻。

範閒仍舊半死不活的,“即便你會畫,你也不可能把我腦子裡的東西畫出來啊。”

“嘖嘖,無知,難道你沒聽說過有一種畫法叫做模擬畫像嗎?”

看旻科擺弄畫板,範若若美目含光,“沒想到阿科還擅長丹青。”

“不是丹青,就是繪畫。”

“有什麼區別嗎。”範若不解。

旻科笑笑,耐心地解釋道:“我不擅長用毛筆丹青畫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