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

被掐住脖子的柳忘,還死死咬住赫嘯白的手腕不鬆口!

一腔恨意,全化成力量!

赫嘯白疼得眉頭擰成個疙瘩,後背沁出一層冷汗,衝門口大聲喊道:“來人!朱赤!快進來!”

“咣咣咣!”

門從外面撞開!

朱赤衝進來,抬手朝柳忘頸後猛地一砍!

柳忘兩眼一翻,鬆開赫嘯白的手腕,整個人軟綿綿地倒下去。

朱赤掐著她的胳膊,拽著她的頭髮,就朝牆上撞去!

這一撞,鐵定受傷!

赫嘯白急忙阻止:“別,別傷她,綁了,放到沙發上吧。”

朱赤收手,埋怨道:“赫董,您就是太仁慈了。”

赫嘯白按著傷口,身體無力地倚靠在牆上,面色慘白,“畢竟是謹堯的媽,傷了她,我和謹堯的關係會更糟糕。”

朱赤不再說話,拖著柳忘,把她扔到沙發上。

從褲兜裡掏出繩子,麻利地綁了,拿毛巾塞到她嘴裡。

朱赤又去衛生間找了幾塊乾淨毛巾,幫赫嘯白止血,扶著他,“得送你去醫院,檢查檢查,看有沒有傷到要害部位。”

赫嘯白低嗯一聲,額頭豆大的冷汗往下掉,血已經染紅白色長褲。

血乎乎的,鮮紅凜冽的一片!

觸目驚心!

一主一僕走到門外。

他們的保鏢和柳忘的保鏢已經打成一團。

朱赤扶著赫嘯白走進電梯。

下樓,上車。

朱赤用酒店的車,把赫嘯白送進附近醫院的急救中心。

片子拍出來,好險!

差一毫米,就刺中腰後的腎!

醫生對赫嘯白進行緊急搶救,縫合傷口。

這種一看就是兇殺,故意傷害,護士要報警,被朱赤阻止了,是赫嘯白吩咐的,不要報警。

等傷口縫合完,赫嘯白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

過了觀察期,推進病房,輸液消炎。

赫嘯白躺在病床上,原本英俊的臉蒼白如紙,唇色慘白。

等麻藥勁兒過了後,他虛弱地吩咐朱赤:“給謹堯打電話。”

朱赤恨恨道:“赫董,我們不認了,回去吧!這幫人太兇殘了,再這樣下去,您會沒命的!”

赫嘯白吃力地說:“打!已經到這地步了,不能半途而廢。”

朱赤拗不過,撥了顧謹堯的電話,接通後,把手機放到赫嘯白耳邊。

手機裡傳來顧謹堯冷淡的聲音,“有事?”

赫嘯白扯扯唇角肌肉,勉強地笑了笑,“你母親來見我,你知道嗎?”

顧謹堯一頓,忙問:“你把我媽怎麼樣了?”

“她沒事,現在應該還在酒店。”

顧謹堯暗暗鬆一口氣,“我去接她。”

“我受傷了,在醫院,你能抽空來看看我嗎?”

沉默片刻,顧謹堯冷漠地問:“死了嗎?死了的話派人下通知,我去參加追悼會。”

赫嘯白緩緩閉上眼睛,費力地說:“你繼父還有個女兒,她接手了他的大部分產業。你經手的,就只有一家拍賣行及少部分產業,親疏有別。對我好點,我和我太太的產業,以後都將是你的。”

顧謹堯乾脆利落道:“不需要。”

赫嘯白苦澀一笑,“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不知道錢對一個人的重要性。”

顧謹堯結束通話電話。

開車趕去赫嘯白下榻的酒店,接柳忘。

等他到的時候,柳忘正被自家保鏢扶著走出來。

她滿手鮮血,長髮凌亂,臉上是僵硬的笑,眼神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