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藉著去衛生間,給顧北弦打電話:“顧總,一切正常。”

顧北弦卻不信。

那倆人分明就是乾柴烈火,一點就著,怎麼可能一切正常?

此時,他也在今朝醉。

在樓上的聽松閣,應酬一幫官場上的人。

因為和北關魚市那個專案相關,周佔也在。

顧北弦側眸瞥他一眼,“沈鳶在樓下明月閣,你不是喜歡她嗎?下去看看吧。”

周佔一愣,“我不喜歡那隻老鷹啊。”

顧北弦面無波瀾,道:“不,你喜歡。”

周佔頭都大了。

但是他心眼活泛,很快就猜到了顧北弦肯定別有用意,改口道:“好吧,我喜歡,我現在就過去。”

衝幾位領導打了個招呼,周佔離開。

來到樓下明月閣。

推開門。

看到圓桌前,坐著蘇嫿和一個英俊的年輕男人。

周佔心中明瞭。

樓上那尊大神,哪裡是讓他來追沈鳶啊,分明就是讓他來看著蘇嫿和這年輕男人,防止他們搞曖昧。

他走到沈鳶身邊坐下。

互相介紹一番後,周佔夾起一塊排骨,放到沈鳶面前的餐盤裡,“鷹,你吃。”

沈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嫌棄地斜了他一眼,“你今天出門忘記吃藥了?”

周佔沒心情同她鬥嘴。

他眼角餘光都在顧謹堯和蘇嫿身上,正琢磨這倆人什麼關係呢,等會兒好向顧北弦彙報。

雖然這倆人表面上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絲毫越界的行為都沒有。

給他的感覺卻很怪異。

感覺這兩人的彬彬有禮和冷淡疏離,全是裝出來的。

為什麼裝?

無非是想掩飾什麼。

男人和女人,刻意裝樣子掩飾的,除了姦情,就只有姦情了。

心裡下了定論,周佔再看蘇嫿和顧謹堯,就越看越不對勁了。

怎麼看都姦情四溢。

四人各懷心思,中規中矩地吃完飯。

起身離開。

出了門。

周佔找了個清靜地方,給顧北弦打電話,委婉地說:“弦哥,氣氛有點怪,感覺嫂子和那個叫顧謹堯的男人,有問題。具體什麼問題,說不上來。你回頭多派些人手,留意著點他們。嫂子長得太漂亮了,難免會被人覬覦。”

顧北弦冷笑。

連一個不熟的人,都看出來了。

他淡淡道:“謝了。”

周佔想安慰他幾句,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話,想來想去,說:“其實弦哥條件這麼好,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你要是不嫌棄,可以讓我姐給你做備胎。她那人雖然自大了點,卻是真的喜歡你。以前都是別人舔她的,第一次見她上趕著舔人。”

顧北弦厭倦道:“沒興趣。”

掐了電話,顧北弦帶客戶離開。

在酒店門口,遇到正要上車的蘇嫿和沈鳶。

蘇嫿猛然看到顧北弦,吃了一驚,笑道:“你也來今朝醉了?”

顧北弦清冷著一張俊臉,沒什麼語氣地嗯了聲。

蘇嫿瞟了瞟他身邊的幾位客戶,都是有頭有臉,經常上電視的人。

她笑了笑,“你們等會兒還有應酬?”

顧北弦又嗯了聲。

一副不太想搭理她的樣子。

蘇嫿只當他有客戶在,不方便說話,聲音壓低問:“要去哪?”

顧北弦掃一眼那幾個正上車的男人,語氣淡漠,“去唐宮,花天酒地,找女人。”

蘇嫿心揪了一下,很難受,“你也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