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的,顧總,我這就去做。”

放下電話,顧北弦雙臂環胸,心中怒意仍舊難平。

蕭逸雙手鼓掌,“你這是要逼楚硯儒提前退位啊。”

顧北弦不置可否,“都肝衰竭了,還操那麼多心幹嘛?早退早省心。”

“說得倒也是。”

和蕭逸談完工作,顧北弦回到鳳起潮鳴。

沈鳶迎上來,神秘兮兮地說:“報告弦哥,我形影不離地看著嫿姐,上廁所都跟著,沒讓外人接觸她。”

顧北弦拿起手機,直接給她轉了八萬塊。

沈鳶看著金額,喜笑顏開,朝他豎起大拇指,“弦哥,你是我永遠的神!”

顧北弦面無波瀾,“蘇嫿呢?”

“在屋裡,剛修完一幅畫,正在喝茶休息。”

顧北弦邁開一雙長腿,進屋。

坐在沙發上喝茶的蘇嫿,抬起頭看看他,又看看錶,“今天回來得挺早啊,比平常早兩個小時。”

顧北弦斂去眼底的寒意,浮起笑意,“不想喝酒,推了個應酬,回來陪你。”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垂眸凝視她青絲間隱約閃現的白髮,心如針扎。

蘇嫿朝他伸出手,“我的手機你可以給我了嗎?”

顧北弦沒動,“我手機壞了,借你的用幾天,到時再還給你。”

蘇嫿不信,“買個手機花不了多少錢,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再說你一個大男人,拿個粉色小手機,別人不說什麼?”

“不會,只會覺得我們夫妻感情好,手機可以放心交給對方。”

蘇嫿莞爾,“貧嘴。”

顧北弦攏著她削薄的肩膀,按進自己懷裡,“這幾天不要出門。外面有個通緝犯,專挑你這種漂亮女人下手,作案手段非常兇殘。”

蘇嫿聽得不寒而慄,“真的嗎?”

顧北弦眉眼溫柔,面不改色地說謊話,“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沈鳶走進來,“真的,像我這樣的,長得只比你次一點點的,都不敢出門,生怕被通緝犯盯上。你沒看我最近幾天都沒和周狗子約會了嗎?”

兩人一唱一和,硬是哄得蘇嫿信了。

接下來三天,蘇嫿都沒出門。

手機也一直攥在顧北弦手裡。

好在她接的業務,都是直接找上門的。

第四天,蘇嫿忙完,站在花園裡賞花。

忽聽院外一道蒼老的女聲喊道:“小嫿,小嫿啊!”

很耳熟。

好像是楚岱松的老伴,也就是她的奶奶。

別墅院子是用那種黑色的雕花鐵欄杆,圍起來。

蘇嫿尋聲看過去。

看到欄杆外站著一道略有些佝僂的身影。

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一張蒼白憔悴的老臉,頭髮花白。

果然是楚老太太。

楚老太太雙手握著鐵柵欄,眼巴巴地瞅著蘇嫿,滿眼擔憂和渴望。

“奶奶,你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蘇嫿抬腳朝她走過去。

沈鳶連忙伸手攔住她,“嫿姐,你不許見她!”

蘇嫿微微困惑,“怎麼了?”

沈鳶一臉嚴肅,“弦哥交待了,楚家的人,除了楚墨沉,你誰都不許見!”

蘇嫿越發覺得蹊蹺。

保鏢快步朝楚老太太走過去,要趕她走。

楚老太太急了,啞著嗓子喊道:“小嫿啊,你爸他肝衰竭,你和鎖鎖的血型跟他能配上。可鎖鎖那孩子不聽話,跑了,你能給他捐嗎?”

說話間,保鏢已經走到跟前,趕她,“老太太,別胡亂說話!沒有的事!你快走吧!走吧!”

楚老太太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