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

在瀋州市的瀋州醫院裡,醫生辦公室那扇門被緩緩地推開了,一名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滿是如釋重負的神情,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嘴裡還小聲嘟囔著:“還好啊,沒出啥事兒!要不然我可真沒臉去見已經走了的三哥三嫂了!”說完,男子便往病房走去。

病床上躺著一名年輕女子,她的面容是那樣的蒼白,男子看著女孩的臉,眼神裡滿滿的都是疼愛。

此時的費騰,只覺得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頭痛得要命,他用盡了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才把眼睛勉強睜開了一條縫。

剛一睜眼,首先看到的就是那白色的天花板。那天花板白得晃眼,就像是一面巨大無比的白玉盤,乾淨得沒有一絲瑕疵,又好像是一塊純粹的畫布,正靜靜地等待著生命的色彩來為它塗抹。

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那陽光就像金色的雨絲一樣,細細密密地落在病床周圍,形成了一片片如夢如幻的光斑,就像置身於仙境一般。

費騰吃力地轉動眼珠,瞧見了掛在一旁的點滴瓶,那裡面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地落下,就像是晶瑩剔透的淚珠,每一滴都好像帶著某種使命,又彷彿是時間的沙漏,在無聲無息地記錄著生命流逝的每一個瞬間。

病床邊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醫療裝置和監測儀器,它們就像一群忠誠的衛士一樣,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那聲音就好像是在低聲訴說著一個個關於生命的故事,有希望,有掙扎,也有堅持。

第十二章 完

彩蛋:在丁香湖公園門前,那車禍就像噩夢一樣。

眼瞅著意識越來越模糊,樊梨花就拼了命地睜眼,就想看看費騰咋樣了,結果就瞅見費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樊梨花這心吶,一下就被恐懼和自責填滿了,然後直接栽了下去。

等樊梨花再醒過來,渾身那叫一個疼啊,就像被人拆了又重灌似的,樊梨花瞅了瞅四周,床邊有個男的,居然是老費!她當時就懵了,這啥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