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對著那名女子怪聲怪氣地說道:“呦呵,邢繼燕,當初你跟那傻小子跑的時候,咋沒想過聽咱媽的話呢!現在倒在這兒裝孝順了,要不是你生了這麼個野種,你能過得這麼慘嗎?”

老二這話可太傷人了,就跟刀子似的,一下子扎進了邢繼燕和小女孩的心窩。小女孩“哇”地一聲就哭開了,兩隻小手緊緊抱住媽媽的大腿,邊哭邊喊:“媽媽,媽媽!陽陽不是野種,陽陽想要爸爸!嗚嗚嗚……”

邢繼燕心疼得不行,趕緊把孩子抱起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她狠狠瞪向老二:“我的生活我自己說了算,不管過得咋樣,我心裡起碼還有媽和孩子!我當初要不是去尋找自己的幸福,難道還真等著嫁給你給我找的那個瘸子嗎?你為了自己飛黃騰達,連親妹妹都能賣,你有啥臉在這兒對我指手畫腳!”

安夏趕忙走過來,遞給邢繼燕一張紙巾,然後輕輕地給她懷裡的陽陽擦眼淚,安夏這舉動,在這冷冰冰的爭吵裡,算是帶來了一丁點兒溫暖。

在瀋州醫院的急診室病房護士站,周圍的人越圍越多,都被這一場爭吵給吸引過來了。

筱西在人群外頭聽著,再加上邢繼燕講的那些事兒,對老二邢繼權那是越來越討厭,覺得這人簡直壞透了,啥事缺德就幹啥!

剛才小女孩陽陽哭的時候,筱西本能地想從兜裡掏紙巾,結果摸到個軟乎乎的東西,她腦子一轉,立馬就有了主意。

趁著人群擠來擠去亂哄哄的,筱西慢慢挪到邢繼權身後,瞅準機會,偷偷把安夏的那條黑色絲巾塞到了邢繼權的外衣口袋裡。

這時候,筱西明顯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手錶有了變化,指標指向了二。做完這一切,筱西裝作啥事沒有,慢悠悠地走到安夏旁邊站著。

這時的安夏,母愛爆棚,一邊給陽陽擦著眼淚,一邊輕聲哄著孩子。而接下來,就該筱西上場啦!筱西臉上突然做出一副特別驚訝的樣子,伸出手指著邢繼權就喊:“呀!我剛瞅見這人進了女護士的更衣室呢!你們趕緊去瞅瞅有沒有東西丟了!”

護士站的女護士們一聽,包括安夏在內,都急忙回更衣室檢視自己更衣箱裡的物品,周圍的圍觀群眾也都正義感滿滿,一下子就把邢家兄弟給圍了起來。

等護士們回來,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問有沒有丟啥,只見安夏臉色不太好看,有點拿不定主意的樣子,好像心裡在糾結啥。可當她看到陽陽淚汪汪的大眼睛瞅著自己的時候,安夏提高了嗓門說:“我丟了一條黑色絲巾,還有我剛換下來的一條黑色絲襪!”

圍觀群眾立馬就議論開了。讓筱西沒想到的是,不光安夏丟了東西,還有別的護士也丟了,那個一開始跟邢家人說話的歲數大點兒的護士紅著臉小聲說:“我……我新買的內褲不見了!”

筱西在心裡直叫苦:“哎呀媽呀!冤枉啊!我可沒拿你內褲,這事兒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

這時候,路人甲扯著嗓子喊:“大白天的,這小偷也太張狂了,必須抓住他!”

路人乙大聲說:“啥小偷啊,這就是個變態狂!專門偷女人的貼身衣物!”

“對!對!抓住他,送派出所去!”圍觀群眾一個個都氣憤得不行,全是憤怒的聲音。

邢繼權呢,對大家的指責根本沒當回事兒,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己連女護士更衣室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咋可能去偷東西呢。他特別自信地大聲回懟:“你們可別冤枉好人,護士丟東西跟我有啥關係!”

筱西也不甘示弱,“你有沒有膽子讓大家翻翻你的衣兜!”

“翻就翻,我自己來!”邢繼權一臉的不在乎,伸手就往衣兜裡掏,可當他的手觸碰到一團軟乎乎的東西時,表情立馬就變了。

在場的所有人一看他這表情,心裡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