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浴池裡一下子就亂成了一鍋粥,原本安安靜靜的,這會兒全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女職工們瘋了似的從浴區往更衣室跑。

女更衣室裡更是亂得不像話,有的女職工稀裡糊塗地穿著別人的衣服就衝出來了;有的連胸罩和內褲都沒穿,直接套個外套就往外奔;還有的頭髮上全是洗髮膏呢,也沒來得及沖水,溼噠噠地就跑了;有的女職工光著腳在地上亂跑。

就在這亂哄哄的時候,有個女職工可太特別了,她捂著自己的眼睛,光著身子就從浴池跑出去了,穿過更衣室,直接在廠區裡裸奔起來!

在工廠的一個角落裡,孫快嘴正和胡寡婦嘮嗑呢。孫快嘴摸了摸自己那光頭,還挺得意,“胡妹子,你知道孫哥我為啥換髮型不?”

胡寡婦瞅了一眼他的腦袋,不當回事兒地說:“換啥髮型啊?不就是剃了個禿瓢兒嘛。”

孫快嘴趕緊搖頭,“不是,不是,這是光頭髮型!”

“那還不就是禿子!”

孫快嘴急得直襬手,“非也,非也,我這是光頭,不是禿頭!光頭那是有講究的,和禿頭可不一樣。”

“我說孫禿子,你拉著我在這兒沒完沒了的,就為了扯你那髮型?”胡寡婦眉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孫快嘴不樂意了:“你咋還給我起外號呢?”

“給你起外號?我可沒那閒工夫,你那腦袋光溜溜的,禿子不就是你的髮型麼。”

本來孫快嘴是想在胡寡婦這兒炫耀一下自己理髮都不用花錢呢,這下可好,他自己都懵了,光頭和禿頭有啥區別,他也解釋不清了。

孫快嘴心裡那個氣啊,暗暗想:姓胡的娘們,你拽什麼拽,不就是胸脯大點兒嘛,有啥了不起的,等有機會,我非得捏你幾下解解氣不可!

正想著呢,孫快嘴突然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著前方。胡寡婦注意到他的變化,順著他的視線扭頭看去。

只見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朝這邊飛奔而來。胡寡婦再仔細一瞅,我的天吶,這裸奔的女子竟然是廠長的女兒!

胡寡婦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兒,孫快嘴反應倒挺快,急匆匆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一下子披在了裸奔的廠長女兒身上。

女浴池那兒都快鬧翻天了,這時候,本來在女浴池裡的王大軍,突然就憑空消失了。就在同一時間,騰玉的身影出現在了浴池門外。

再看男浴池這邊,正在洗澡的男職工們,聽到女浴池那邊傳來的吵鬧聲,一下子就亂了套了。那些心裡惦記著自家老婆或者女朋友的男職工,那真是急得不行,在男更衣室裡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巴不得馬上飛到女浴池那邊看看到底咋回事兒。

可還有些男職工呢,心思就不正經了,他們心裡還琢磨著,萬一運氣好,能碰見個裸奔的姑娘,可就大飽眼福了。不過呢,他們出來得太晚了,等他們到的時候,裸奔的姑娘早就跑沒影了,啥都沒瞅著,只能乾瞪眼。

就在這些男職工你推我搡地往外面擠的時候,騰玉來了。只見她扭著腰,屁股一搖一擺地走了進來。

這廠裡的男職工都認識騰玉,一開始大家都尋思,這騰玉肯定是在女浴池那邊被嚇得慌不擇路,跑錯地方了。可誰能想到啊,騰玉就跟沒看見他們似的,直接在男更衣室裡騷裡騷氣地開始脫衣服了,那場景,反正挺帶感。

男職工們也慌了神,膽子小的直接往男浴池外跑去,膽子大一點的,就站在原地等著看戲,可心裡也在打鼓。

只見騰玉邊脫衣服邊自言自語:“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憑什麼男浴池就有大池子可以泡澡,女浴池裡卻沒有,我今天非要體驗一下池子裡的水和淋浴出來的水有什麼不同的滋味!”

一群老爺們在工廠浴池的池子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