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進來…”屋內的張瑞放下手頭的工作,對著跟在身旁的親衛緩緩吩咐道。

福建,目前是李國忠(軍長)跟蔣泓(軍正)在負責。

當初的白丁一個的鄉下子成長為剿匪軍的一軍之長,李國忠靠的可不僅僅是他對張瑞的忠心不二,他的沉穩能幹也讓張瑞放心。

至於蔣泓,在直連山時便是剿匪軍的骨幹,其行事作風也屬於沉著穩重之人。

張瑞有點想不明白,以影部跟參謀部收集到資訊來看,他們二人如果按著參謀部制定方案行動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才對,為什麼還會有緊急軍情傳來?

“是…”

一會後,門外就進來了一名風塵僕僕的通訊兵兵。

“報,六哥。福建軍情急報…”通訊兵對著張瑞恭敬的行了一個軍禮,雙手遞出軍情信件。

劉石頭見狀,很自然的走了過去接過信件,然後開啟凜給張瑞。

劉石頭如此行徑,倒也不是因為張瑞懶惰或者是他不尊重送軍情過來的通訊兵。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隨著剿匪軍地盤的不斷擴大,張瑞不得不注重自身的安全。

同時,在後世的各種暗殺、毒殺、間諜殺…等等電影電視劇的影響下,張瑞還怎麼敢拿自己的安全任性妄為?畢竟自己不再是一個毫無實權、一窮二白的山野村夫。現在各種凌亂交錯的利益之下,如果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剿匪軍不定就會瞬間分崩離析,敗亡消失。

其實也有人跟張瑞提議,早日大婚,只要誕下了子嗣則能安穩住大軍以及群臣的心。

對於他們的提議,張瑞自然明白。不過,剿匪軍從起義到現在也不過一年半多些的時間而已。剿匪軍會有這般快速壯大的發展連張瑞也是意想不到,只能人心不在清。

但是談起子嗣問題,張瑞這副身體現在也不過十七歲,過了年才只能算得上是十八。

這成年禮還沒有到,在早齡結婚的古人來也算是早的了。太早行房對於身體總歸是有所損傷。張瑞也不為別的什麼,就算是要跟乾隆比誰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活得長命,張瑞也希望能活過已經四十六歲的乾隆,不然豈不成為下的笑話。

然而比起這些來,張瑞認為當務之急就是要拿下南京,進而佔領東南邊的半壁江山。如果南京拿不下,被滿清反攻回來。那就別談什麼子嗣了,免得到時候他生出來也是受罪,正如洪秀全的兒子洪福被滿清來個凌遲處死一般。

信紙不大,內容字數也不多,大概只有幾百字的意思。信紙右邊結尾出赫然簽著李國忠跟蔣泓二饒屬名。

此刻,張瑞從劉石頭的手中接過了信紙,放眼掃了幾眼。

只見上面道,福建近幾日遭受了強颱風,運輸軍糧的海船受了風災沉沒大海。廣東那邊即使能夠在最快的速度接到資訊,再準備軍糧運送抵達福建軍營也得近三個月,那軍中早已斷糧。

颱風過境,百姓受災。當地官府的官員貪汙虧空庫糧厲害,以至於福建此刻沒有足夠的庫糧賑災。福建的糧商們有糧在手,卻不肯賣給剿匪軍賑災,卻要高價賣於百姓,以至於百姓苦不堪言。

救災如救火,目前二人協商張瑞的請示,是否先暫停對杭州攻勢,全力救災。對於無良的奸商能否便宜行事?同時,他們二人目前“扣”下由朝鮮過來的兩艘糧船,用來平價糧食。對於朝鮮,六哥準備如何看待?

張瑞看完,輕皺了幾下眉頭。隨著各種事務處理的越來越多,張瑞的眉間甚至都出現了皺紋。

此時,張瑞拿著信紙坐了下來。拿起桌面上的毛筆粘了粘墨硯裡的墨水,快速的書寫道:

進攻不可停,留下少許兵馬監督當地官員救災即可。至於那些奸商們,允許便宜行事。朝鮮糧船,不必在意,平價給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