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肇慶城城牆有不少器械守城,可是城頭的清軍卻都被剿匪軍的火槍兵們壓得露不了頭,所以再多了器械用不上也等於沒有。

剿匪軍正如鍾升甲所料的那樣會攻城,可是外邊的排槍聲依舊沒有停。

“這是怎麼回事?反賊不是在攻城嗎?怎麼這槍聲還在,他們難道不怕打死自己的人嗎?”鍾升甲聽著這“煩人”的排槍聲對著身邊的人大聲問道。

然後,對於鍾升甲的問題沒有人能回答他,回答他的只有那依舊響著的陣陣排槍聲。

“將軍,反賊的人馬就要上來了。該怎麼辦?”外邊觀察的哨兵跑了進來問道。

“你是?走進來的?”鍾升甲沒有回答這哨兵的問題,反而對他就這麼跑進來很奇怪。

“是啊,將軍。”哨兵對於鍾升甲的問題感覺到奇怪。

“外邊沒有子彈打過來?”鍾升甲看著完全損傷的哨兵驚奇的問道

“自反賊貼近了城牆下之時,我這裡就感覺不到有子彈飛過來。”哨兵回想了一下說道

鍾升甲聽到哨兵這樣說,忽然之間就大叫道:“我明白了,立刻叫城牆上的將士們起身戰鬥,敵人這是在放空槍。“

“是,將軍。”

鍾升甲身邊的將軍們紛紛回答到,隨後便開啟了這塔樓裡面房子的房門,快速走出了房子到外邊組織人手去了。

此刻,攻城的首波俘虜兵已經爬到牆頭上了。

這剛被清軍將領下達命令的守軍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剿匪軍俘虜的綠營兵已經落入了城道之上。

隨著第一個綠營兵的跳入,其他被俘綠營兵們也紛紛翻過了城牆上的女牆跳進入城道之上。

本來這些守軍訓練較少,也沒有見過什麼戰場。特別是這些守軍如今被剿匪軍的火槍兵壓制毫無還手的能力,在城道之上的守軍又少,所以在那些俘虜的綠營兵跳入城道之中時,反抗的人不多。

有少許反抗的守軍都被俘虜的綠營兵們一一砍翻在地。

“大哥…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成了反賊的人?”城頭一個守軍看見剛剛翻過女牆的人居然是他認識的大哥,忍不住大聲問道。

“小六,什麼也不要問。趕緊跪在地上投降,不然我一會也保不住你。”聽到聲音的那人立刻對著問他的小六喊道。

這小六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平時候聽習慣了他這個結義大哥的話,如今也就照著他大哥的話做了。

“降者不殺…”

隨著翻過女牆的攻城俘虜兵越來越多,而在城道上反抗的守軍也越來越少,此時城牆上出現了呼降聲。

雖然城道上發生的戰鬥不多,不過城道上依舊是鮮血到處流,血腥味濃烈。

正是城道中那些反抗的守軍,所以在一開始的攻佔之時,攻城的綠營兵們與他們好一番打鬥。

躺坐在城道中有不少是攻城綠營兵的人,但更多的是守城的守軍,他們或者是手腳被砍傷無法再戰鬥,或者斷手斷腳,甚至者是肚子被破開,在那些流血。

“你們是怎麼回事?怎麼幫著反賊來攻城?”鍾升甲看著一個自己認識的攻城俘虜兵大聲問道

“將軍,一言難盡。趕緊叫守城的弟兄們投降吧!這樣下去他們肯定都會死的。”被鍾升甲認出來的蔣墨可勸說道。

“呸…我大清國之勇士豈能為苟活而投降。想要我投降?下輩子吧!”鍾升甲毫不客氣的對著將匠墨可說道

對於鍾升甲回答,蔣墨可不再多說,只是手裡的鋼刀更加緊緊的握著。

“噼噼嘭嘭…”

雙方的鋼刀不斷的交戰著

此時,翻過女牆的那些俘虜綠營兵越來越多,除了鍾無良這邊的人馬沒有投降,幾乎都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