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山之際,張瑞緩緩地從自家的破床爬了起來。黃昏的陽光總讓張瑞感覺不太爽,要是在以前,他早早的就開著led燈照明瞭。不過這輩子估計是再也不可能見到了,只能學會習慣。

張瑞剛要出門之際就碰到了準備過來找他的李四等人。李四看見他起來了,跟他說了兩句便又準備離開。張瑞見狀問他怎麼回事,李四告訴他原來之前的周家一家子沒有去參加酒席,他準備去問問老爺子是怎麼回事。

原來被雷豹打的那個老人家——周家的爺爺,在張瑞解決了雷豹之後就帶著一家子回去了。等張瑞宣佈請全村人吃飯的時候他一家子是不知道的,後來有人去告訴他們一家,老爺子把來人趕了出去。

告知的人覺得是周老爺子以為自己在騙他,又找來了兩個知情的人去,結果還是一樣。

不但如此連後面說發米也不讓兩個兒子去領,要知道按張瑞後面說的,每家是指成親以後都算一家,他家包括他就算三戶了,這樣他一家子就單獨有米十五斤。

他家有小孩五個,大兒子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小兒子是兩個小子,除去大兒子一個十七歲的,小兒子一個十六歲的。還有三個小孩子可以領米六斤。

這一起合算可得有好米二十一斤。要按現在米價換成銅錢可近一貫,這可是好多的銅板,一輩子也未必見得到呢?居然不讓兒子們去領,得多傻啊!

李四聽說後也準備去問問,是怎麼回事!畢竟這個年代的窮人家能一頓有酒有肉的豐盛晚餐是比較罕見的。富人做酒席一般不會邀請窮人家,做完後能分點剩菜都是有些關係才可以。窮人家做酒席有點肉也就是很不錯的了。所以很多窮苦人家大半輩子都未必能吃到一頓這麼好的,免費還不吃,得傻到什麼程度。

張瑞在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述說好聽了個大概,決定也跟著去看看。

村子不是很大,天也還沒有暗下來。一夥人不一會就到了周家的房子門前。

周家房子有些類似四合院。坐北朝南,南邊是大門。屋頂是木料搭建,比起稻草要好一些。房子的東南邊住著老大一家子,房子的西南住老二一家子。周老爺子住東北邊的房子,西北邊是廚房,廚房旁邊連同一個大大柴房。

廣西這邊會有雨季,有時候一下就是一個多月的雨,所以絕大部分房子都要準備好柴房,防止雨季的時候沒有柴火做飯吃。

坐在門外發愁的老大周銅跟老二週鐵正一臉的犯愁。幾個孩子也在酒席地點跟家裡來回跑,說著自己幾乎沒有見過的肉食,那香味口水都要留出來。兩個人的媳婦都在抹著眼淚互相埋怨著老頭子,埋怨自己的命苦。

自打她們嫁入了周家,那裡吃過一頓好的。或者平時吃的是比一些人好一點點。可是聽孩子們說的整盆整盆的肉,這輩子都未必有機會可以吃,想想兩人都很久沒有吃過肉了。

就算她們不吃也該讓孩子們去吃啊!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平時想吃都沒有什麼好吃。這次難得人家六哥有本事了,請大夥一起吃頓好。全村人都去吃了,難道還差我們一家?不知道老爺子在想什麼。

聽著媳婦的抱怨,周家老大跟老二也沒有辦法。他們都去勸說幾次老爺子,可是每次老爺子都是什麼也沒有說就把他倆趕了出來。那怕媳婦跟小孩子去說也沒有用。最後還揚言他們要敢去吃,自己就上吊死了,讓他們吃自己的肉。這般狠話都說了出來,兩個兒子跟兒媳也只能一籌莫展了。

此時面朝門外坐的周鐵看見了一大夥人跟著張瑞李四正往他們家過來,連忙叫起了旁邊的大哥,兩人媳婦也跟著出了門口。

“周銅叔,周鐵叔,銅嬸,鐵嬸。”張瑞遠遠一見面就對著他們打招呼

“六哥,讓六哥跟各位鄉親們見笑了。”周銅見到張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