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以來,他從來不會將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別人的身上,自己的命運,就要由自己掌控,將自己的命運寄託在別人身上,那是懦夫的表現。

站在他的高度,他能夠看到的,永遠都要比別人多的多,深遠的多,莊林和莊玄良這對父子的仇怨,雖然很難化解,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在他們的身體裡面,流淌著相同的血液。

即便是再大的仇恨,也無法改變,他們是親生父子的事實,而且,只要莊家那位老爺子還在一日,那麼這對父子,就永遠不會死磕。

更重要的是,在他看來,沒有莊林的莊家,或許會日漸衰敗,但是沒有莊家的莊林,威脅絲毫不比強盛時期的莊家差。

如今的他,只憑著自己的能力和人脈,就逼的秦江週三家狼狽逃竄了,只要些時間,不多,就只要幾年的時間,只怕到時候,他就能夠成長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父親,關於大哥跟嫂子的事情,我看,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書房內,江雲巖微皺著眉頭,看著坐在對面的父親,小聲的說道。

江正獻無力的搖了搖頭,沉沉的嘆了一聲,他又何嘗想讓大兒子與大兒媳離婚了,當初的事情,他們江家已經對不起大兒媳阮莞了。

可是即便是他心裡頭,有著對大兒媳太多的愧疚,但又能怎樣了,他們夫妻兩個的感情,早已經破裂了,如今,他的大孫子也漸漸長大,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近些年來,阮家借勢發展,已經羽翼豐滿,在某些地區,甚至於阮家一度在挑戰江家的權威,想要取而代之,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如果不是阮家在這些年來在暗處做的那些事情,當初的時候,在將大孫子接回來的時候,他會讓阮莞來撫養大孫子,而不會讓那個女人也回來。

“阮家在西邊那些小動作,想來,你也知道些,如今的阮家,已經是羽翼豐滿,漸漸露出了他們的野心來,不僅想要擺脫了我江家的控制,而且還要將整個晉省納入他們的囊中。”江正獻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

“如今,又出現了莊林這個變數,阮家只怕更會無法無天,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用不了多久,阮家就會攤牌,到那個時候,只怕你嫂子的身份,愈發的尷尬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些年來,你嫂子對我們這個家的功勞不小,我也不想看到她受為難。”

“可是……”父親說的這些,江雲巖也清楚,只是想到嫂子就這麼黯然離開江家,太過於悲涼,他忍不住,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被父親江正獻打斷了。

“雲巖,謀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想要做上位者,那麼就要學會狠心,只有你能狠下心來,那你才能駕馭手底下的那些人。”江正獻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也不要再說了。”

“老爺”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外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江雲巖起身來,徑直走到了房門前,開啟了房門,門口處,江家的老管家合攏著雙手站著,江雲巖與老管家打了聲招呼,讓開路,請他進來。

“老爺,剛剛傳回來的訊息,莊家迎接莊林回府,現在正在趕往莊家的路上。”老管家走進書房來,開口對江正獻說道。

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坐在那裡的江正獻,轉動著鐵球的右手,突然停了下來,瞳孔緩緩的收縮,那張臉上,一抹異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站在門口的江雲巖,眉頭緊皺了起來,有些擔憂的朝著自己父親望過去。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莊玄良那個慫包,應該沒有這份魄力,想來,這應該是莊家那位老爺子的手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短暫的安靜後,江正獻再次轉動起鐵球來,一邊轉著,一邊說道。

“老爺,我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