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真的看不出來啊?這個店小二與眾不同!

唐寧來了興致,最後還故意問了幾樣洋餐的菜名,他想看看這個年紀跟自己相仿的年輕人如何回答。

汪洋現在已經看出來了,跟自己話的那個看起來比較半洋人的青年是這些人的頭了。

因為在唐寧說的話,其他人沒有出聲,坐著唐寧的周圍,神情有些戒備,好像是在保護大人物的樣子。

看著唐寧笑眯眯的樣子,汪洋意識到這人似乎在作弄自己。

這裡明明就是中餐館,你還西餐,而且要烤鱈魚,這種東西應該是高階的西餐才有吧!

“沒有,先生,剛剛你的菜都是西餐,這裡是中餐館,如果你想吃魚子醬的話,直接出門往右拐出了震旦街就有聖保羅大飯店了。”汪洋道。

“既然沒有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沒想吃西餐。剛剛只是開了個的玩笑,冒昧問下,憑著兄臺一口流利的葡文,做個買辦翻譯什麼的綽綽有餘了,怎麼·······”

唐寧溫和一笑,對剛才的作弄一筆帶過,這次他說的是震旦文。

開始的時候,汪洋還以為跟在唐寧旁邊的馬斯是這些人的頭,所以才用葡文來招呼他們,卻沒想到引起了唐寧的一個的玩笑。

汪洋還是第一次看見像唐寧這樣的人,白人和東方人還是涇渭分明的,混血兒他不是沒見過,尤其是葡萄牙混血,非常有東方風貌,他也見過。

不過能帶著白人隨從,讓他們服帖的東方人就更少了。

唐寧年紀輕輕,舉止得體,有良好的修養,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但也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像是習慣發號施令的人。

汪洋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時間沒有回答唐寧的話。

這時一襲長衫,一臉和氣的男人突然出來道。

“我是這裡的老闆,這位客人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多多包涵。”

高德才看到外甥汪洋去了那麼久,唐寧這幾個人有白有黃的,身上隱隱流露出彪悍的氣息,他開門做生意,自然會察言觀色了。

他以為汪洋有什麼怠慢的地方,所以趕緊出來圓場倒是把唐寧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的事,老闆客氣了。我就想嚐嚐貴店的特色菜。老闆貴姓啊?聽你的口音怎麼像是粵人啊?”唐寧問道。

前世中國普及的普通話就源自直隸一帶的官話,而粵人普通話一般帶著口音,別人一聽就聽出來了,閩人也是。

老一輩的粵人的,都是粵港澳版的普通話,這個和氣的老闆嘴裡的幾乎跟唐寧前世的老伯差不多,所以他才問了一句。

“系啊!我係粵州果邊過來噶!細個就比阿叔賣豬仔賣到呢度,都幾十年冇翻去過咯!”

高德才感慨的道,“後生哥,你又系邊度人啊?”

“我老豆江門果邊嘎,後未到左葡國娶左個番鬼婆,就生左我咯。”唐寧用久違的鄉音道。

海外,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當然,也可能背後開一槍。

還不至於淚汪汪與背後開槍,不過唐寧還是很樂意跟這個笑呵呵的老闆話。

趁菜還沒有上來,他們坐下來泡杯茶,慢慢傾!

高德才也沒什麼好的,賣豬仔過來到巴西,辛苦幾年,賺了積蓄,開起了飯館,苦心經營,又把飯館擴大了不少,憑著東方人的勤奮刻苦,高德才把這飯館打理得還算不錯。

高德才好像挺健談的,他告訴唐寧,生活安定下來後,本來他想回國看看的,不過國內那麼亂,而且家裡也沒什麼人了,妹妹死後,他就把自己的外甥汪洋接了過來,一晃幾年就過去了。

原來他叫汪洋!唐寧點頭。

高德才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