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福子上前去左手揪住金豹,右手揪住金彤管,福子是半路跟著金全有的,以前這金全有在世時候,金豹與金彤管沒見過福子,那夜人多口雜的,他兩個躲去一邊,叫金家的族人與鄧家的鬧,不認識福子。

金豹道:好大膽的後生,路見不平不是?這是我家的家室,你且休管,他家欠了我兩個的錢財,我倆存了好心,不與他公堂上對薄,只是上家下要去,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金彤管道:好有力氣的後生,快放了我兩個,咱這頸脖子被你抓的生疼,這錢咱不要了就是,福子道:你兩個狗東西,可知咱是誰,叫金家的族人打詐咱奶奶,現又來欺負通報咱奶奶的好心人,人家欠你倆哪門子的錢?去你孃的,一手一個把金豹與金彤管甩出去老遠。

一把老骨頭被福子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福子又道:不怕與你兩個說,就是這金不換來與咱奶奶說的,這金不換從此以後就是咱奶奶的人了,如你要來他家打詐讓你兩不得好死,金豹與金彤管爬起來,忙不迭的跑了。

福子與金不換道:走著,咱奶奶請你有事,依著咱估計你從此不得受窮了哩,就看咱奶奶怎安排了,與自己爹孃打了招呼說是金家當家的巧姐有請,與福子一起去金府了。

巧姐還是再上次金不換來的廳上等他們,還是叫香兒出來伺候泡茶,香兒一見那金不換想起那日咯咯的又笑了,巧姐道:一見了那公子就笑,莫非是喜他不成?如是他未曾娶妻,把你許配與他,也好報的他的恩情,香兒把頭低低的下去說道:看著比奶奶大,哪有不曾娶的,巧姐道:聽你這話,莫非做二房也願意?

金不換見了巧姐要與她磕頭,巧姐道:哥兒與妹子磕甚頭兒來著,分明是要折咱的壽哩,吩咐香兒看茶,叫金不換坐,巧姐開口道:今日叫你來有幾件事情問你,不是哥兒這家早就沒有了,再此多些哥兒了,這恩情就是再大也是報得的,福子與巧姐說了金豹與金彤管如何為難金不換極其家人的,巧姐聽了更是過意不去。

金不換道:當時只是覺得咱幾家受了奶奶的恩,活了命了,那書上說的都是不可忘恩負義來著,想也沒想就與奶奶說知了,那金豹與金彤管隔三天就來咱家大鬧,娘也病了,吵的四鄰五捨不得安生,被家人罵的豬狗都不是,說句不中聽的心裡也著實後悔來與奶奶通報來著,奶奶倒是也不必過意不去。

巧姐道:能說出這種話來的讀書人更是有氣節,倒不是嘴上抹蜜的書生,只顧說好話來著,又問金不換道:你可捨得你的書本與咱一起做這商賈之事?會不會辱了你的清風?咱也是用自己人的時候,你即是咱的哥兒又是金家之人,按理如此。

金不換道:還甚氣節?甚清風?喝清風都喝不住了哩,還有甚捨不得這書本的?咱也想過做些走販之事,只是苦於無本錢,哪裡弄貨去?既然奶奶有這個心,咱就是做牛馬也是可以的,巧姐道:不要你作甚牛馬,你會讀書會寫字,做個咱身邊算賬的罷,只是還得學學,金不換聽了喜得抓耳撓腮的回到:謝奶奶,咱定不負你所脫。

巧姐也喜道:你先學學算賬等你學有所長,看了咱金家這些營生往來,後面咱與你鋪面營生做你可願意?金不換喜從天降,從小就受窮,遭人看不起,還好那心沒變的陰險惡毒,就比得了舉人還高興,與巧姐不斷的磕頭。

巧姐道:快起來罷,咱還有事問哥兒哩,金不換道:奶奶請問?巧姐看了看香兒,又看了看金不換笑了笑,問說:哥兒你可曾取妻了哩,金不換道:回奶奶因家裡實在貧窮,至今快三十了不曾娶的,巧姐道:這不正合適哩,咱房裡這個也是要出牆了,年歲大了留不住,從小陪在咱身邊的丫頭子。

巧姐把香兒一把拉了出來,香兒小臉蛋白嫩嫩的,穿了鵝青色家常衣,兩邊梳了兩個髮髻子,下面有兩根花粉